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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周之后,希尔维斯特勒决定将我们召集起来。我们匆忙而沉默地聚集在有耶稣受难像的小广场上。阿普罗希玛多舅舅跟我们一起度过了前一个夜晚,现在则站在我旁边,同样等待着。老头眉头紧皱,依次盯着我们,长久地直视着我们的双眼。最后,他嘟囔道:
“我听到了声音,爸爸。所以过来看看你需不需要帮忙。”
那次意外之后,畜棚被移到了更近的地方。每当黑夜降临,四周就会点上篝火,保护母骡远离捕食者的垂涎。
“我刚才是在探测土壤,依然很干。希望能多下点儿雨。”
* * *
他将目光投向云朵,假装在估测雨水的预兆。之后他叹了口气说:
“对你这个儿子,他从来不让,但母骡就可以睡在里面……”
“我的儿子,你知道吗?我犯了一个可怕的错误。”
除那天晚上之外,它并没有在屋里睡过。但这已经足以使恩东济满怀妒意地对我说:
我相信他是想要忏悔自己的罪行。终于,我爸爸要自我救赎,他会被坦白的悔恨赦免。
“今晚,以及之后有需要的夜晚,都睡在那儿。”
“什么错误,我的爸爸?”
“睡在屋里?”恩东济十分惊讶。
“我没有给这条河起名字。”
“小可怜,它全身都在发抖。今晚让它睡在屋里。”
这就是他的忏悔,十分简短,不带感情。他站起来,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
我爸爸急匆匆地出现了,并没有在我们那里停留。他绕着围栏转了一圈,寻找泽斯贝拉。找到之后,他便停下来安慰它。
“你来选吧,我的儿子,给这条河选一个名字。”
这头猫科动物仍如醉汉般走了几步,仿佛死亡就是一场发生在地面上的晕厥。之后它倒了下去,带着一种与它女王外表并不相称的脆弱。在母狮倒地的那一刻,雨停了。扎卡里亚确认它死了,随后,他跪在地上,对着高处讲话,请求封住子弹在它身体中凿开的伤口。
“我不知道,爸爸。对我来说,起名这种事情过于重大了。”
突然一声枪响,像是另一次雷鸣,但第二声枪声消除了怀疑。我们的军人说得对:面对子弹时,无论射正还是射偏,所有人都会死。有时候,一些人得以在惊恐的尘埃中归来,他们是少数的幸运儿。这正是我们身上发生的事。在慌乱中,恩东济绊倒在我身上,我们两人摔成一团,浑身湿透地倒在地上,透过龙爪茅的空隙窥视。扎卡里亚·卡拉什射中了来袭的母狮。
“那就由我来选:它将叫作阔克瓦纳<sup><a id="note18" href="#note18n">[1]</a></sup>河。”
“让这婊子养的母骡去死吧。”
“我觉得很美。它是什么意思?”
“那泽斯贝拉呢?我们就把它留在这儿吗?”
“意思是‘爷爷’。”
“我们走吧,快点,把你的油灯给我……”
我感到震惊:我爸爸要对怀念祖先的禁令让步了吗?这个时刻如此微妙,我什么也没说,生怕他会改变主意。
“一头母狮!是一头母狮!”
“每当你爷爷想要求雨时,都会在河边祷告。”
突然,在树丛之间,我看到一片移动的黑影,小心翼翼,像猫一样。我惊恐地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