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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第一个创造物。”我大声宣告,重新张开眼睛,面对着惊讶的阿普罗希玛多。
失去青春的我要怎样到达露台?
光明,阴影,所有景象都像是刚创造出来。甚至包括词汇。是我为它们穿上了衣服,仿佛它们都是些小孩子,在周日占据了小镇的广场。
等他来了,因为他一定会来,
“你看,玛尔达太太。看我发现了什么。”阿普罗希玛多边说,边给我看他手中的胶卷。
被彷徨袭击的皮肤。
“是我丈夫的吗?”
深陷悲伤的头发,
“是。为了休息,我跟他在这里停留过。”
却发现我一整天都在哭泣,
突然,造物的感觉暗淡下来。到头来,没有任何东西是开端。在我的生命中,一切都是消逝与终结。我是那个我曾是的存在。我来找我的丈夫。如果跟另一个女人私奔的男人也可以被称为丈夫的话。这里可以成为世界起始的地方。但却是我的终点。
一切不如血与脉自然的东西
* * *
我拒绝和指责
又是女人。是另一些女人,但是对我来说,和之前的那些并无区别。她们半裸着穿过道路。关于非洲人的裸体,我和马尔塞洛之前就讨论过。突然,在社会认可的欲望交易中,出现了一些黑人的身体。深肤色的男人女人攻占了杂志、报纸、电视、时尚游行。那些身体很美,被雕刻得优雅、平衡、色情。我问自己:我们以前怎么就看不到呢?非洲女人怎么就从一个人种话题变成了时尚杂志封面、化妆品广告、高级服装秀的重要形象呢?我清楚地注意到,这些画面令马尔塞洛沉醉。一股深层的怒火在我的心中燃烧。这种黑人情欲的入侵确实传达了一个讯号:在对美的判断标准上,我们的偏见越来越少。但黑人女性的裸体却将我引向了自己的身体。我想了想自己看待身体的方式,得出结论:我不懂得如何裸露。我意识到:遮蔽我的并非衣物,而是羞耻。从夏娃开始,从原罪开始,便一直如此。对我来说,非洲并非一个大陆,而是我对自身情欲的恐惧。有一件事似乎是确定的:如果我想重新征服马尔塞洛,就需要让非洲在我体内出现。我需要在自己体内,诞生出我非洲式的裸露。
或者变疯,或者封圣。
* * *
只看到了两条道路:
我蹲着,观察着四周。成千上万的蚂蚁在地上穿梭,排着长队,没有尽头。我听说这帮女人会吃这些红色的沙土。等她们死了之后,会变成土地的食物。活着的时候,她们吞食明日就会吞下她们的大地。
我在我绝望的开端
我边站起来边提起内裤。我最终忍住了。膀胱会等到另一片土地。一片没有贪婪昆虫经过的土地。
演奏花园里的长笛。
我们再次上路,这条路是地平线转弯处一条蜿蜒的蛇。它是活的,正张开大嘴将我吞噬。
他会带着非凡的手和嘴前来
汽车在荒原上行进着,车辙消失了,沙云升起,就像秃鹫的翅膀。沙尘笼罩了我的脸庞、眼睛、衣服。我被变成了土地,被埋葬在土地之外。也许,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我会变成令马尔塞洛痴迷的非洲女人?
在暗月与天竺葵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