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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气,用力地吹向恩东济的嘴。当儿子开始不安地晃动时,他宣告胜利:
军人坐在由彩色纸屑组成的星座中间。我靠近时,他用颤抖的手指指向图案:
“这是生命的吹息。”
“你看,这里是我们的访客。”
治疗简单有效。每次恩东济昏厥,我爸爸就将他的两个膝盖放在胸口,以手指作刀刃,越来越用力地掐着他的喉咙。看起来快要将他掐死了,然而,突然之间,我哥哥就像被划破的气球,身体放空,气息从嘴唇间流出,发出一种类似母骡泽斯贝拉嘶鸣的声响。恩东济排空体内的空气之后,我爸爸俯下身子,近得几乎贴在他的脸上,庄重地低语:
“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访客?”
“你哥哥就是在那儿沾染了这种恶心的东西。在那儿,在该死的城市。”
“就是将要拜访我们的人。”
我们的老爸爸对于这种发作有自己的解释:灵魂太多了。是在城里染上的病,他得出结论。他伸出手指,嘟囔着:
“我不懂,扎卡。”
“灵魂的灼烧!”
“我们在这里、在耶稣撒冷的平静生活要结束了。”
这是事实:在高热过后,我哥哥时常突发急症。恩东济先是全身肿胀,眼神迷离,双腿像盲人舞娘一样胡乱摆动,接着便突然倒在地上。每当这时,我都会跑去求助,而希尔维斯特勒·维塔里希奥则缓缓到来,反复念叨着不知是判决还是诊断的话:
* * *
“爸爸,别这样,哥哥那么多次都差点死了……”
第二天早上,恩东济醒来便下定决心:他要逃走,即使已经没有任何地方可去。我们父亲的最后一次侵犯迫使他做出决定。
他打得如此用力,以致我哥哥完全失去了意识。我挡在两人之间,用自己的身体平息父亲的怒火,我喊道:
“我要走了,逃离这里,永远。”
“你在模仿谁?嗯,谁?”
他手中拎着的箱子更表明了他的决定有多么不可动摇。我跑过去拉起他的手乞求:
有一次,爸爸走进我们的房间,正好撞见我哥哥的表演,他当时正积极模仿的女人被他形容为“卖弄风情”。希尔维斯特勒双目通红,眼中充斥着怒火:
“带上我吧,恩东济。”
* * *
“你留下。”
“我是男人,但我像女人一样流血。”
他就这样走了,脚步坚决地上了路。我跟在他身后,伤心至极,痛哭流涕,在眼泪和鼻涕中不断重复着:
我跳入水中,想要寻回他的尸体。他的身体被我环抱住,尽管我的手臂如初生婴儿般弱小。在我的身体中,希尔维斯特勒模糊的声音回荡着:
“我和你一起走。”
那天晚上,在梦中,我突然看到一条鲜血组成的小河,正从希尔维斯特勒的身体里流出。天空下起了血雨,河流染成了红色,我爸爸淹死在泛滥的河水中。
“你留下,我之后会来找你。”
“没有。”
“别丢下我一个人,求你了,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