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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若是见了,用‘鱼肠剑’的价钱买回去,岂非大大地上当?”妙公主笑道:“他若骗了我,我不会找他算帐么?”鲍兴笑道:“哪里有帐可算?到时候等找上门去,夫余贝定会说了:‘公主,小人只说卖鱼肠宝刃,何时说过这是鱼肠剑呢?上面清清楚楚刻着鱼肠刀三字,想不到公主年纪虽幼,居然目力不济得如小人一样?小人卖的是刀,想不到公主心中想的却是剑,这真是南辕北辙了。
公主想要退货,小人不敢不退,谁让阁下是公主呢?换了他人小人断不会吃这个亏了。
不过,小人的宝号一向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公主要说小人造假骗人,小人这个冤屈就大了,不可不辩,不可不细而辩之!’”这家伙只见过夫余贝数次,居然模仿得声形俱似,脸上表情唯妙唯消,众人轰然大笑。
鲍兴又道:“到时候公主自不能承认自己搞错,只好说:‘哼,谁曾说它的鱼肠剑了!本公主自然认识这个‘刀’字。
只是我想买一把更像真的家伙,回去好骗骗我夫君,让他开心,你这个‘刀’字岂非坏了本公主的妙计?哼,快将这‘刀’字磨了去!’”这人细捏着嗓子,双手插在腰上学着妙公主说话,虽然一张丑脸与妙公主的花容月貌有天壤之别,但妙公主那副神气却有七八分像。
众人笑得打跌,妙公主手指着他,笑得说不出话来。
田燕儿笑了许久,道:“大将军,你将这小兴儿送了我好不好?日后我去了晋国,有他在身旁,也不至于闷坏了。”
鲍兴立时吓得面如土色,田燕儿笑道:“小兴儿,我开玩笑哩!你是大将军和公主身边的宝贝,我怎好意思要?”伍封对妙公主笑道:“这把‘鱼肠刀’虽然是膺品,却是用上好精铁所制,也算得上是件宝物,否则怎骗得了人?多半比箱中的其它短匕还要好一些,你便留着玩罢。”
这时众女各自挑了一把短匕,楚月儿却仔细挑了半天,才选了一把出来,插到伍封小腿的斜幅中,道:“夫君插一把在腿幅,或者终有一日能用上。”
然后自己才拿了一把,也插入斜幅中。
伍封笑道:“月儿说得也有道理,就像公主为我做的护臂,平日未见其用,昨日却是大见其功。”
众人正在府库之中,便听来报满饰箭来了,伍封带着众人出库到了大堂。
满饰箭呵呵笑道:“大将军当真厉害,只用了不到两天便夺下了镇城,小人今番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伍封笑道:“其实在下是兵行险着,只是怕从主城带兵来时,将众贼迫得南下,惊扰了林营,只好硬着头皮来攻城了。
长老,这座镇城建起来也不易,在下想请满饰族人调些力役,将这镇城改成一个小小的关城,改名为镇莱关。”
满饰箭笑道:“此事易办之极,大将军只管画下图样来,小人自会建好。”
伍封早让叶柔与田力商议画出了一个图简,叶柔将图简交给满饰箭,略略解释了一阵,伍封命鲍兴取来千金,交给满饰箭,道:“建此关恐怕要费些金贝,此千金未知是否够用。”
满饰箭不悦道:“大将军当小人是什么人来?这镇城土木极多,周围又是山,改建成关容易不过,要用什么金贝?何况千斤之数足建二城,小人怎能要?就算大将军不派一土一木,下令建关,我们也会心甘情愿为之。”
执意不要。
伍封见他与倭人武相似,不贪便宜,大是喜欢,道:“长老教训得是,在下行事不当,多有得罪。”
满饰箭走后,伍封将鲍宁和慕元叫来,道:“小宁儿,这镇莱关地处险要,日后将你留在此关任关将,慕兄为你的副手,带三百精兵守关,职同军中佐领,你是否愿意?”鲍宁问道:“小人若任这个关将,未知要做些什么呢?”众人一起向他看去,眼露嘉许之色。
这鲍宁不以升迁为喜,先问职责所在,显是尽忠守责之士,若换了常人,早就欢喜雀跃了,哪里想到问职责,想不到他与鲍兴两兄弟都是伍封的御者出身,鲍兴顽皮胡闹,鲍宁却老成持重,大不相同。
众人听鲍宁这一句话,便知伍封大有知人之明,这个关将没有选错了人。
伍封笑道:“这座镇莱关不在我的计署之中,但既然建成这个样子,尽数拆了却十分可惜,便改为关隘。
此关地处险要,正在莱夷五百里地的中心,改建之后,可容兵数万。
不过平日之时,关城尽管大开,多设馆驿女闾,也好给来往途人落脚休息。
最要紧的是此关守住莱夷山中要路,你有三百兵士在此,再也无人敢聚在山中为盗了。
日后万一莱夷之地被兵,这镇莱关便成了第一要紧之地。
你虽然没什么用兵经验,但你生性聪明,我自小读兵书你便陪着,想必也学了不少用兵之策,何况近来你也随我经历好几次战阵,这镇莱关守将一职想必能应付裕余。”
叶柔补充道:“日后各城所产要到主城大市中交易,各族之人押货过境,小宁儿可以派人护送,以安其心。”
鲍宁这才点头,大喜道:“多谢公子栽培,小人愿领此职。”
伍封道:“此地还有一用,便是日后有罪隶贼盗,士师施刑之后便发往此地,你驱他们在附近开垦良田,整治山林,既可供关城中人的饮食,又可服侍来往行人。
柔儿在图简之中,将城中山边那十余个相连的大山洞改成了羁囹之所。
此地水道来自山溪,是此关大忌,你要多觅良地打井。
柔儿还在关中划了一处大池,供你蓄水。
不过小宁儿是娘亲一手带大的,你先得随我们回主城,待辞别了娘后,再携妻子小英来就任。”
迟迟也笑道:“慕爷此番回去,待我先为你觅一头婚事,成亲后再来。”
鲍宁和慕元一一点头答应。
次日满饰箭便派了上万男丁前来改建镇城,伍封等人在镇城忙了好几天,这才带着大军出发,先在新建的莱北州城王屋停了一夜,又上那座铜山去看了矿洞,见诸事齐备,心中大悦。
第二天上午便到了主城,冉雍、伍傲、吴舟、赵悦、蒙猎、公输问都出城来接,冉雍等人先向伍封和三位夫人道喜之后,这才入了龙城大营,伍封见龙城大营靠主城处设着大营,两侧靠山处全部植着肥草,如今春意盎然,草正旺盛,中间有两排木栅隔出了左右草场和中间一条可供十余车并行的大道,大道直延入北关入城的大道。
伍封见万余战马均在一侧草场之上,另一侧虽有肥草却无马牧放,奇道:“为何将马置于一侧,另一侧却不放牧呢?”赵悦道:“这是平兄和招兄的秘法,这种草只要四十多天便能长出尺余,是以将战马放在一侧,每四十五天后再移到另一侧,轮流放牧。
每侧的草四十多天只用其半,多余的草便割下来,做为草料备冬。”
靠主城的一端有一个极大的阅兵场,周围还有三个小些的练武场。
正中间一座阅兵台是铲平山石而建,高达四丈,军令大堂便靠着绝壁而立在阅兵台之后,阅兵台两侧都有石阶可登。
因两旁山形蜿蜒,各驻军之营房便建在阅兵场和练武场四周的隙地之中,庖室浴房无不足备。
伍封见军营甚得其法,赞不绝口,命人将缴获的兵车、战马、武器等送入武库,又让赵悦和蒙猎将军士尽招于阅兵场,亲卫军也站在阅兵场上,片刻之间,所有士卒都站在了阅兵场上,士气高昂,威武雄壮。
伍封登上高台,见军势整肃,先将亲卫军破贼立功大大赞扬,宣布女儿营和众遁者断汲水有功,各赏五十金,赐短匕一把,其余的亲卫军士卒破贼见功,各赏三十金。
叶柔升为右领,鲍宁升为镇莱关守将,慕元为副,三人与平启、招来、鲍宁、鲍兴均各赏百金,加秩五百钟,赵悦、蒙猎训练石卒有法,也加秩五百钟,剩余的众将索家鱼、满饰基、乐浪乘、天鄙虎建营有功,加秩二百钟,随玄菟灵建功的士卒各赏五金。
他这一番大行功赏,众士卒有赏的欢天喜地,无赏的自是暗自激励,以图日后见功,众士卒见他有功则以重赏,无不心悦诚服,均觉跟随这位大将军,即使虽为小卒,不仅身份异于其他的庶民隶臣,更能因功得赏,加倍地出人头地。
赏完之后,伍封留下了遁者和女儿营,其余的亲卫军让招来带回大将军府,自己与众人到了五龙水城。
这座水城前面筑了一面厚墙,三倍于寻常城墙之厚,长百余步两端连着山处各立了了城房,墙中间留了一个二十丈宽的水门,以腕粗的铜栅为门,两别设着绞盘辘轳,以铜链绞拉,上下移动,故城门建得高达十丈,上设望楼,两边的石阶斜阶而下,正好到两边城墙中间,甚是雄壮,城墙之后有两个平台,以石阶连于城墙之上,供人舟行水中,在此登上城墙。
水城中间一条石道直插入海中五十丈,可供人上下战船,靠海之端有一个较大的营房,可供驻军。
海边平地有练武场和武库仓廪和食水之池,周围以高墙围住,以防海潮相袭。
伍封越看越是得意,笑道:“这座水城真是雄壮之极,只怕天下少见。”
忽见水中除泊了二十多艘快速的渔船之外,更有两艘极大的运兵船,当日伍封等人一起从水路由齐入宋,便是乘坐这种大船。
妙公主奇道:“这种大船十分眼熟,我们曾经去宋国时好象乘坐过。”
蒙猎笑道:“公主记性颇好,当日我们所乘便是这种船,这种船太大,用浆手百人,还可乘一百五十人,又能乘重,急切难造,每船无年余时间难以建成。
那日小人和赵兄说起日后进攻贼巢时,需用大船运兵上岛,被冉先生听见,冉先生便派人到了琅琊和即墨二地借船,两地司马听说是公子要用,忙不迭各派了两艘,这两艘是从即墨驶来,从海上饶道而来,费了两月时间,前几日才到。
琅琊远一些,两艘运兵船也先后已驶出来,大约明日可到一艘,还有一艘要在五日后才能到五龙水城。”
伍封笑道:“原来冉先生与琅琊和即墨二地司马熟得很。”
冉雍笑道:“熟虽是熟,但他们也不敢拿国君的东西送人情。
这四艘大舟说起来是借,他们日后也要向国君禀报。
其实谁都知道若向国君禀报,国君自会将船赐给大将军,他们做这个顺水人情,正是拍一拍国君的马屁,何乐而不为?”妙公主奇道:“这怎是拍父君的马屁?”冉雍笑道:“大将军是国君的爱婿,大将军若高兴了,国君和公主自然高兴,是以拍大将军的马屁实际上是拍国君的马屁,以国君之物来拍国君的马屁,他们又不会肉痛,精明得很哩!”鲍兴在一旁道:“先生学问通天,原来连马屁之道也大有创见!小人最精此术,是以时时向春夏秋冬四位姊姊讨些开心,以备日后之用。”
春夏秋冬四女格格娇笑,齐声叱道:“胡说,哪有此事!”这一次田燕儿大感奇怪,笑道:“小兴儿,你拍三位夫人的马屁还有得想,为何会想着向小雨儿她们讨些开心?”鲍兴得意地道:“四位姊姊最得三位夫人喜欢,公子更是不用说了。
正如冉先生所说,小雨儿她们若高兴了,夫人和公子便会高兴,是以小人其实是在大拍公子和夫人的马屁,可公子和夫人偏又不知,四小姐说小人这马屁功夫是否高明呢?”众人无不大笑,田燕儿在马上笑弯了腰,谁知鲍兴又长长地叹了气,道:“其实小人还想向另一人讨些开心,偏又有些怕他,只好罢了。”
楚月儿笑道:“小兴儿还有怕的人?”鲍兴道:“就是柔姑娘了。
小人虽然有些怕她,却常想讨她的开心,心想柔姑娘早晚恐怕要成为柔夫人,不如预先做点功夫。”
众人见说到叶柔身上,忍笑向叶柔看去,便见叶柔板着脸哼了一声,鲍兴立时低下了头。
伍封和叶柔心里也都明白,鲍兴这么装疯卖癫,其实是一番好意,提醒伍封。
伍封偷偷瞥了叶柔一眼,见她沉着脸未说话,颇有些尴尬,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众人便不好说话。
迟迟心细,见气氛有些古怪,笑道:“我看小兴儿最怕的多半是小红吧?”鲍兴立时来了精神,大摇其头道:“嘿,小红我怕什么?只要小人说一声‘过来’,她便得乖乖过来,说一声‘回去’,她也只好乖乖地回去,哪轮得上她来呼呼喝喝?”谁知话音未落,便听小红在女儿营中叱道:“小兴儿,满嘴胡柴什么?”鲍兴吓得一哆嗦,这番是真的心惊了,道:“咦,你不是陪小宁儿送小英回府去了么?”小红娇声叱道:“你倒盼我走哩!过来!”鲍兴立时泄气,垂头走了过去。
众人轰然大笑,连叶柔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伍封看完了五龙水城,沿龙城大道而行,回到龙城大寨,道:“我所留的士卒之中多出了七百人,其中三百名过些天由鲍宁带到镇莱关去,还有四百名调守五龙水城。
我们在主城北关外建立龙城大营,北关便用不着守关士卒了,也调到五龙城去,这六百人专守五龙水城。
那两座望楼上也派人轮流守望,不可有缺。
军中的庖人、匠人、医士可按军制向冉先生索要。”
赵蒙二人一一答应。
叶柔道:“公子,我们在镇城搜获了许多牛革,可作牛皮水靠,眼下要备水战,此物便用得上。”
伍封点头道:“柔儿提醒得是,此事便由小兴儿和小红去安排罢。
是了,水战之时,箭矢为先,小兴儿到城中工坊,命匠人将连弩赶制三千枝出来,所需金贝从内史府去领,箭矢也多造一些,只管放手造去。
另外,骑兵用长干不方便,都制些青铜圆盾,不要太重,这种圆盾是胡人常用的,平兄定知形状,你问问他便知道。”
鲍兴大声答应。
伍封这才回了主城,赵悦、蒙猎仍守龙城大营,余人随伍封入城。
只见主城中人丁兴旺,闾里热闹之极,已前次来时大不相同,内城之中更是繁华之极。
冉雍道:“内城之中足有万户,除了数千国人上户外,齐人与九族夷人中富豪者都羡慕主城的整齐繁华,迁入者数千,各族之长在内城之中也各有府第,外郭之中,有一万多上户,新入户数千家家,大将军从临淄迁来的医士、女乐安置于内城外郭各半,匠人也入外郭工坊,小人从各地请来的良匠甚多,除教庠塾之外有余,均编入坊中,齐之技艺坊中尽有。
一座主城现有近三万户,齐国除了临淄之外,就数主城富华了,是以莱夷之民对主城甚为艳羡,均以迁入主城为荣。”
伍傲笑道:“单是主城中以石铺就的道路,我看其它城中便少,这种繁盛整齐之城几乎比得上临淄,的确让人看了高兴,如今莱夷新旧城邑,无一能与主城相比。”
伍封见了庆夫人和玄菟灵,然后宣布将冉雍、伍傲、吴舟、列九、墨爱各升秩五百钟,列九和墨爱不在城中,派人专程相告。
他们并非军中将领,是以先前不好在军营中嘉奖。
众人用过午饭,庆夫人和玄菟灵见伍封等人一路风尘,让他先回后院休息。
田燕儿是亲戚,也安置在府中内院,住在叶柔之侧,她随行的婢女随她而居,田力等人则安置与鲍宁鲍兴在一起,独有大房,派数名女婢侍候。
至于随来的庖人、女乐、宫女、卫女尽数安置府中。
从镇城所获的金贝宝货由鲍兴和鲍宁与伍傲点入府库。
伍封回到后院,先将田燕儿送至其房中梳洗安歇,叶柔也回其房中。
伍封回了后院大屋,将春夏秋冬四女叫来,大大赞扬了一番,道:“你们一路上立功不少,理应大加奖励,只是你们不算军中之人,不好与他人相同。”
他从袖中拿出四包东西来,分别交给四女。
四燕女无不愕然,妙公主、楚月儿和迟迟也十分好奇,凑过头来,让她们打开来看,只见四包之中全是美玉珍贝各种好玩而贵重之物,尤其是那些各色海贝五彩斑斓,悦目之极,令人不忍释手,看得妙公主也十分羡慕,埋怨道:“这么好玩的东西,夫君为何不找些来给我?”伍封笑道:“这是从夫余贝箱中捡出来的,公主若是喜欢,便将数箱抬来,铺呈在房中把玩。”
妙公主大喜,急命人将伍傲叫来,命他从府库中将海贝抬来。
伍封又从袖中拿出四把短匕交给四燕女,道:“这东西也不错,日后随身藏着,说不定用得上。”
美玉珍贝这些小玩意儿最讨女孩儿高兴,四燕女自然是兴高采烈,娇媚横生,带着那班宫女自去打水服侍众人浴洗。
众人洗浴一新后,鲍兴早将美玉海贝送了来,妙公主扯着迟迟在各人房中摆设珍玩。
伍封让人在房前花园的亭中并放两张坐床,带着楚月儿半躺在坐床之上,二人斜靠在几上,身旁有三个宫女侍候。
伍封喝着酒与楚月儿说些闲话,春风轻拂,花草送香,二人都忘了一路上的凶杀战事,甚是写意。
这时春夏秋冬四女也洗浴之后,换上新衣,被妙公主派来侍侯他二人,伍封笑道:“我们有人侍候,小雨儿,你们自去玩吧。”
四女笑嘻嘻跑开。
伍封饮了几爵酒,见楚月儿眉心的那颗小小的美人痣红艳艳的甚是诱人,再看她脸上的两个小酒窝,笑道:“公主的酒量是国君亲传,与众不同,按理说月儿也应该擅饮才是。”
楚月儿愕然道:“为何我应该擅饮呢?”伍封笑道:“你这两个小酒窝甚是迷人,若不擅饮,生这酒窝干什么?”楚月儿笑嘻嘻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伍封笑咪咪地眼珠子乱转,楚月儿小心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心中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果听伍封道:“若是将酒倒些在酒窝之中,只怕饮起来格外醉人吧?”楚月儿吃了一惊,笑道:“我就知道你想的不是什么好主意了。”
起身想逃,却被伍封扯住,伍封正要在楚月儿脸上试酒,忽听四燕女的笑声传来,两人看去,只见四燕女正在花园中荡着秋千,玩得十分开心。
伍封远远看着,见这时秋风正在秋千之上,这丫头在四女之中力气最大,胆量也最大,此刻将秋千荡得高高的。
伍封惊道:“小心,小心!”忙跳起身来,与楚月儿一起过去。
伍封站在秋千之旁,一迭声道:“小风儿,别荡得太高,仔细摔着,不是耍处。”
秋风格格笑着,渐渐待秋千停下,跳了下来。
冬雪看了老半天,此刻又抢了上去,由春雨和夏阳助她将秋千荡起来。
这时,叶柔与田燕儿走了过来,见他们正玩得高兴,停下脚步细看。
伍封道:“燕儿、柔儿,我这……,嘿,小心,小雪儿,你这是……”,他见冬雪荡着秋千,甚是担心。
田燕儿奇道:“大将军在千军万马之中也毫无惧色,为何见小雪儿荡秋千,反而担心?”伍封苦笑道:“这就说不清楚了。”
田燕儿见四燕女甚是高兴,也大生兴趣,道:“燕儿也去玩玩。”
伍封惊道:“燕儿,这秋千颇有凶险,你是否曾玩过?”田燕儿笑道:“大将军尽管放心,秋千是我自小就玩熟的,小雨儿她们还是随我学会的哩。”
上了秋千,四燕女轻轻推动千绳,渐渐将秋千荡得高来。
只见田燕儿荡秋千又与众不同,她曲体玲珑,广袖如翼,在风中如欲飞去,伍封见秋千越荡越高,不免担心,偏那田燕儿又在空手翻身换手,玩着诸多花式,伍封在旁边大呼小叫,拍手跳脚,耽足了心。
好不容易得田燕儿下了秋千,伍封摇头道:“这就怪了,我自以为天不怕地不怕,为何我偏怕秋千这东西?”田燕儿见伍封脸色微白,那是真的担心,歉然道:“原来大将军也有弱处,见不得人荡秋千?”叶柔摇头道:“那倒不然,若是月儿在秋千上,公子多半不甚惊骇。”
伍封愕然,楚月儿笑道:“夫君,那我便去试试。”
伍封点了点头。
楚月儿上了秋千,渐渐荡起来,越荡越高,她身体轻盈,在秋千上翻然自如,伍封看在眼里,反而只觉其美,不觉其险。
忽见楚月儿脱手飞在空中,四燕女齐声惊呼,伍封反拍手赞好,待秋千重新荡回,楚月儿才落回秋千之上,直玩了好一阵,才跳下地来。
伍封大奇道:“为何我见月儿在秋千之上,反不觉惊惧?”田燕儿也愕然不解。
叶柔笑道:“公子,若是将公主和迟迟叫来荡秋千,你又会如何?”伍封吓了一跳,道:“不成,公主向来胆大,若让她喜欢了这物什,那是大大的麻烦,迟迟更不能玩这件东西。”
叶柔点头笑道:“我猜公子心中也是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