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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过了很久，人类登上了月球，又插旗又迈步。那之后又过了很久，人类才又去了那里，因为人类发现这地方真是只适合远看。在月球的表面，所有关于月亮的浪漫诗句你一句都想不起来。
鱼忽然看到荤荤，意识到这么说也还是会得罪这飞船里的人，而且机器人也说不得。这飞船古怪的程度跟它生活的地方也差不多。
几种说法在最开始还有很大争论，后来人类忙着征服宇宙，就没人再争了。最后的共识是：好多好多亿年前，一个大型小行星撞击了地球，撞飞了一大块，这些物质飘到宇宙中又被地球的引力抓住，转啊转，转圆了，就成了月球。
空舟：“没事，这里没人喜欢人类。”
看自然纪录片，动物的名字没记住几个，月球的来历澈丹倒是记住了。
鱼们尤其不喜欢，它们决定离开地球。那对它们来说是很容易的事，它们利用魔法，带着一部分地球离开了地球，其中当然包括海水。
3
鱼：“我们也不想去别的星球，如果这么说对你们能有所安慰的话，我们也感觉到整个宇宙都会越变越恶心。”
澈丹看到，奈何船沉在海底，窗外一片蓝色，偶尔有他梦中那样的鱼游过。
它们就自己造了月球，岩石和土包裹在外面，里面都是海水。
空舟：“希望你的鱼朋友能尽快出现。”
澈丹：“那这里这么多人挖矿，不会发现你们吗？”
空舟正在舷窗边，背对着澈丹。
鱼：“这些人都是我们骗来保护我们的。”
澈丹坐起来，感到奈何船里光影古怪，就走出卧室去看是不是空舟又在鼓捣模拟仓的设置。
鱼们的生活，只有精神生活，它们泡在海里，随波漂动，眼睛都很少睁开。它们沉浸在意识里，由于它们的天赋能力，意识可以做很多事，比如遨游宇宙，喝酒跳舞，给人托梦。鱼们对宇宙的理解也深刻又混乱，第一准则是：不能被外人发现它们的存在。好多好多亿年置身事外的观察让它们知道，当初的感觉是对的，这宇宙确实越来越恶心。它们放出传言，招来了这些人挖矿，这样就很少再会有高智力的生物来探查这里了。
澈丹睁眼，还是在自己的床上，并没看到期待中的鱼。
鱼：“全宇宙都存在一个同样的现象，就是这些热爱生命的人也许很聪明，但被狂热的欲望遮蔽，他们不再有思考其他事的能力，所以他们发现不了我们。”
鱼：“你睁眼吧。”
澈丹：“那他们挖走的是什么呢？”
澈丹：“你到底还需不需要超度服务？”
鱼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奈何船里升起尴尬的氛围。
鱼：“是我们让这些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