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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起对布斯基造成沉重打击的事情就发生了,也让西格尔恐惧不已。尽管布斯基不断取得重大的成功,但是他却没有引起国内金融媒体的关注。
正如西格尔向弗里曼所保证的一样,KKR在4月19日提出了报价。第二天,让西格尔失望的是,斯托勒公司拒绝了报价,并向股东发了一封信,督促他们拒绝KKR的任何要求。此后不久,弗里曼就给西格尔打电话,他向西格尔保证说:“别担心,科尼斯顿公司、戈登・克劳福德和我会向它的董事会施加压力的。”
布斯基打断了他,大声喊道:“你要搞清楚,公司和马丁・西格尔没有任何特殊关系,现在出去。”
(然而,弗里曼和他的这个联盟从来没有向证券交易委员会报告他们是一个整体。)
莱斯曼说:“我是说,你和他关系很不错,是吧?你可以……”
在接下来的周末,弗里曼给西格尔打电话。他听起来似乎有点儿忘乎所以了。他说他无法忍受这种悬念的折磨了,他必须明白:KKR是正打算发送“熊式拥抱”的信件吗?在前一天,克拉维斯已经同意了西格尔的建议,决定向斯托勒公司发送 “熊式拥抱”的信件,这是措辞比较温和的“熊式拥抱”,被称为“玩具熊的抚摸”。西格尔知道,如果他回答了弗里曼的这个问题,然后弗里曼根据这个消息进行交易的话,那么他们就又一次越过了法律的界线,也就违背了他以前的誓言。但是他感觉到,让弗里曼知道这个消息也符合他的客户利益。弗里曼是斯托勒公司最大的股东,他可以帮助给斯托勒公司施加压力,从而迫使该公司做出对KKR有利的行动。因此,西格尔回答说:“是的,KKR打算发送这封信。”
布斯基严厉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马丁・西格尔干吗要帮我呢?”他看起来有点儿生气了。
随后西格尔又去找KKR商量,他们又增购了一些认股权证,用来作为推动交易的催化剂。其后,西格尔跟弗里曼联系,告诉了他这个消息,弗里曼有点儿不高兴了。他想要一个更高的出价。西格尔说:“这是底线了,我们不能再高了。”
布斯基不断取得成功,甚至他自己的员工也都心怀疑虑。研究部的主管莱斯曼知道布斯基并不是根据他们的研究结果进行操作的。然而,他没有发现其中的交易模式,也没有注意到基德尔・皮博迪公司也被牵涉进了这些交易之中。就在他老板的运气正佳的那一年,他获悉基德尔・皮博迪公司和西格尔在一起收购交易中代表目标公司,而布斯基的公司也参与了这起交易。他知道布斯基和西格尔经常电话联系,因此他向布斯基报告了这个消息。莱斯曼说:“我刚刚获悉基德尔・皮博迪公司也参与了这起交易,你为什么不给马丁・西格尔打个电话,看能否得到一些帮助呢?”他似乎对自己的情报还很自豪。
KKR公司在4月22日修改了出价,接着,斯托勒公司威胁说要破坏他们的整个计划。它再次拒绝了KKR公司的出价,并向股东们提出了一个资本重组的计划,但这个计划的价值很难评估。弗里曼和里甘继续购买斯托勒的股票和期权,科尼斯顿公司也宣布将发起一场代理权争夺,以挫败斯托勒的资本重组计划,迫使该公司接受出价更高者的收购。
穆赫伦叹了口气,然后同意了。他缠着卡尔・伊坎,让他一起去当主持人,而且他们俩要设法让嘉宾慷慨解囊。考虑到大家对布斯基的普遍敌意和忌妒,这并不是很容易的事。不过,当晚他们还是筹集到了近50万美元。晚宴要求大家都身穿礼服,系黑领结,甚至穆赫伦也穿得十分正式。布斯基的母亲专程从底特律赶来参加宴会。她给穆赫伦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高贵而又温柔,处处显示了一个犹太母亲对儿子的自豪和关心。在穆赫伦把她介绍给来宾之后,他说:“我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来这里了,你们来这里是因为你们不相信布斯基真的有一位母亲。”大家听了哄堂大笑起来。
弗里曼和西格尔继续在斯托勒收购案上密切沟通,即使在它陷入了持久的代理权争夺时也依然如此。接着,在7月4日前后,有传言称另外一家公司也打算收购斯托勒公司。弗里曼提醒西格尔,西格尔立即把这个宝贵的消息透露给了克拉维斯,而克拉维斯当时正在英国的温布尔登观看网球公开赛。一个星期后,康卡斯特电信公司(Comcast)发起了对斯托勒的收购。弗里曼给西格尔打电话,问道:“KKR会与康卡斯特竞争吗?”西格尔向他保证说会的。他相信克拉维斯不会介意他泄露这个消息的。他给克拉维斯大致说过他和弗里曼联系的事,尽管克拉维斯从来没有赞同过泄露内幕消息的行为,但是他也认为对斯托勒施加压力对他很有利。弗里曼现在对KKR的内幕消息了如指掌,就好像是这个公司的一员一样。
一天下午,布斯基给穆赫伦打电话,让他主持一场捐款晚宴。这个晚宴是以布斯基的名义举行的,受益人是犹太教的神学院。该神学院位于曼哈顿的哥伦比亚大学附近,是一个很有名望的学术机构。穆赫伦从来没有发现布斯基对犹太教产生过真正的兴趣,但是他知道布斯基经常向该神学院捐款,可能是为了给那些富有的犹太投资人留下好印象。穆赫伦问道:“伊万,你知道我不喜欢做这些事情的,我给你一张支票行不行啊?”无论什么慈善捐款,只要朋友提出来,他就会慷慨解囊。布斯基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像一个小孩一样沮丧地说:“问题是别人都搞不定这个事啊!”
最后,在7月底,正当竞价交易达到出人意料的地步时,弗里曼又给西格尔打电话,说:“我已经用自己的账户购买了大量斯托勒的股票。”(其实,西格尔早就知道这个情况了。)接着又问道,“我刚刚把8月的期权以90美元加2美元的价格卖掉了。我做得对吗?”(出售期权是对最终价格不会超过某个特定水平的判断,在这一案例中,交易执行价是90美元,期权加价是2美元。)
这次巨大的成功又激发了其他套利人的忌妒和怀疑。华尔街之前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套利人像布斯基这样在纳托马斯公司、雷诺克斯公司、格蒂公司、海湾石油公司,还有现在的康乃馨公司上都大赚一笔。布斯基购买的股票数量十分庞大,被人冠以“猪崽子”的绰号。穆赫伦不断发现,自己经常要为布斯基的声誉作辩护,遇到其他人抱怨或者暗示说布斯基在从事内幕交易时,他总是会说:“算了吧,难道你就不能承认有人比你更聪明、更能干吗?”
西格尔知道KKR的最终秘密出价是多少。不管怎么说,弗里曼预测的价格很准确——就是92美元。西格尔说:“听起来不错啊。”弗里曼满意地笑了。西格尔根本不可能知道高盛公司、弗里曼和他圈子里的朋友,如里甘、戈勒斯特和科尼斯顿合伙公司赚到了多少钱,但是他知道,这个利润非常大,因为他们手中是一笔联合在一起的资金,汇聚起来会发挥巨大的影响力,甚至连布斯基都无法与之相抗衡。
实际上,这比格蒂收购案还要好:更干净、时间更短,并且收益更多。康乃馨是美国一家老牌公司,是美国国内知名度最高、备受信赖的品牌之一,最终被瑞士的食品集团雀巢公司收购。在这起交易中,布斯基根据西格尔的消息获利2,830万美元,是他从西格尔的消息中获益最多的一次。
KKR非常高兴西格尔的表现。它以每股92美元的价格买到了斯托勒公司,尽管这个价格不低,但是斯托勒成为KKR最为成功的收购活动之一。
这些公开声明使华尔街上的许多套利人惊慌失措,但是布斯基不为所动。西格尔鼓励他不要理会这些声明,继续买进。无论怎么说,布斯基从其他消息源也获悉,该公司可能被收购。他借康乃馨公司股票下跌之际,又进行了增仓操作。西格尔向布斯基保证说:“这简直就是另一个格蒂收购案。”
在这次交易之后,西格尔又一次感到弗里曼欠他一个人情,需要偿还。虽然西格尔并没有做出明确的决定,但是他决心和弗里曼停止消息交流的誓言已经被忘得无影无踪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又从中断的地方接上了。弗里曼很快就开始慷慨地回报西格尔了。
到了8月,布斯基已经购买了康乃馨公司大量的股票,吸引了许多人跟风购买,招致纽约证券交易所插手调查。交易所询问康乃馨公司如何解释其股价和交易量的猛增。该公司当然知道关于大量抛售股票计划的秘密谈话,但是它也确实对股市的变化感到迷惑不解。在公开声明中,康乃馨公司称“公司对股票交易的波动无从解释”。几周后,它又发布声明称“最近股价的上涨没有任何公司方面的理由”,同时它也断然表示,它没有同“任何人讨论过公司股票的事宜”。这些公开声明违反了交易所和证交会对股票披露的要求,是典型的掩盖真相的活动。
弗里曼在高盛获得了相当不错的地位,现在可以参与公司为一些重要客户举行的高层战略研讨会了,这些客户就包括联合石油公司。联合石油公司最近又成了布恩・皮肯斯的狙击目标,这起收购很快就变成了一场最激烈、最残酷的收购战,高盛负责帮助联合石油公司组织抵抗。高盛并购部的主管彼得・萨克斯每天都要同弗里曼协商此事,每次都要协商两三个小时。因而,弗里曼能够针对不同的应对方案提出富有远见的意见,从而为本部门的套利人员提供便利,这种交流似乎违背了公司的套利业务必须同其他业务相分离的规定,而且高盛根本都没有想到,弗里曼可能会向外界透露联合石油公司的秘密。
1984年春天,康乃馨公司打算出售公司的一大批股票,因此他们聘请基德尔・皮博迪公司和西格尔处理此事,并且公司管理层同意西格尔尽量获得最高的价格。西格尔推断该公司可能打算出售,因此他和布斯基见面,讨论了这一事情。当年夏天,布斯基开始大量囤积该公司的股票。可想而知,该公司的股价不断上涨。
就在西格尔第一次向弗里曼透露了KKR收购斯托勒的详细计划之后不久,西格尔就提到他购买了联合石油公司的股票。弗里曼向他保证说,这里会有“油水的”——这就意味着股东可以把股票变现,赚取利润——因此,西格尔让威格顿和泰伯尔增持该公司的股票。后来,弗里曼向西格尔透露了联合石油公司的详细计划,该公司打算把一些石油生产部门分离出去,以此为主体成立一个独立的有限责任合伙公司。西格尔立即督促威格顿和泰伯尔再次增持该公司的股票。
布斯基将办公室迁到中城对他和西格尔的关系几乎没有什么影响。当西格尔有消息透露时,他仍然会给布斯基打电话,邀请他去喝咖啡。不过,现在他们确实是去喝咖啡,是在52街一个名叫帕斯特拉明・森斯(Pastrami’n Things)的咖啡厅。这是一个普通的咖啡厅,桌上铺着富米加塑料布,放着敞瓶的番茄酱和调味料,地上摆着假的绿色植物。是布斯基把见面的地点选到这里的,他认为没有理由花大价钱喝咖啡。而西格尔也认为在这种地方很安全,不可能会被人认出来。
弗里曼向西格尔透露关于联合石油公司的许多消息表明,在金融交易中,那些看似非常神秘的详细信息,对于一些久经沙场的投资人也是非常重要的。作为一项应对措施,联合石油公司提出以每股72美元的价格回购本公司50%的股票,没有被收购的股票将按照市场价格进行交易,这50%不包括皮肯斯手中的股票。这个计划在华尔街引起了恐慌,因为皮肯斯可能会以此提起诉讼。西格尔当时正在从达拉斯飞往塔尔萨的途中,他一抵达机场就给威格顿和泰伯尔打电话,他们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因为基德尔・皮博迪在联合石油公司的股票上投入了巨额的资金。为了让电话记录上不会直接显示西格尔给弗里曼打过电话,西格尔打给了他的秘书,然后让秘书把电话转到了弗里曼的办公室。弗里曼说:“别担心,没关系的。我们(联合石油公司)无论如何都会以部分要约收购的方式购买股票的。”这就意味着即使法庭判决必须将皮肯斯的股票包括在回购的股票之中,联合石油公司也会按照原订计划行动的(最后果然如此)。
最令人惊奇的是这里的电子设备非常先进,布斯基先前办公室的麦克风系统与他现在所拥有的相比显得相形见绌,原始简陋。除了有话筒外,每个研究员和交易员的桌子上还有一个台式显示器,上面可以显示布斯基的头像。在布斯基自己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显示器,被分成两部分:上面的部分可以显示头像,包括他自己的;下面的部分被分成了16个部分,可以同时显示16名工作人员的图像,这些图像是由对着他们的摄像头拍摄的。布斯基随时都可以听到和看到每一个员工,他们一消失,哪怕是到洗手间去,也会立即被发现的。还有其他的设备:布斯基的电话交换机可以容纳160条直拨电话线路,可以直通穆赫伦、米尔肯,以及其他公司的套利人、股票经纪人和研究员等。电子股票行情接收机还能把股市行情投射到他办公室的墙上,墙上还挂着钟表,显示着全球不同地区的时间。
听到这个消息后,西格尔立即挂断电话,然后给威格顿和泰伯尔打了过去。他建议立即采取一项策略,出售期权,以锁定不会被回购的那部分股票的利润。(威格顿和泰伯尔实际上购买的是股票期权,可以以固定的价格出售该公司的股票,这样就实施了同样的策略。)
同布斯基原来简朴的办公室相比,这里简直有天壤之别。新办公室的装修非常豪华,这都是在西玛的帮助下完成的。走廊里铺着大理石,蚀刻玻璃面板上摆放着各种雕塑。布斯基自己的办公室非常大,里面铺着雪白的地毯,墙壁也白得耀眼,窗外能够俯瞰中央公园和市中心一座座闪亮的办公楼。
西格尔放下电话时,感到非常高兴,他知道联合石油公司的战斗即将达到高潮,现在,他已经可以确保利用弗里曼的消息为基德尔・皮博迪赚到丰厚的利润。他将挽回威格顿和泰伯尔的所有损失,并且还能有所赢利。基德尔・皮博迪的套利部门又将迎来一个丰收的年份,可能甚至比前一年的年景还要丰硕。德农西奥对他的压力也将缓和许多。西格尔感到了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这种感觉是他在同布斯基的交易中有时会感觉到的。
1984年3月结束的那个财年对布斯基是个很好的年份。上个财年,由于在城市服务公司上的失败,他损失了大约1,370万美元;而这个财年,他赚到了惊人的7,650万美元——这个数字肯定是他以前在底特律卖冰激凌时从未想过的,当时,他多次濒临破产的边缘。布斯基将自己的办公室搬到了第五大道650号曼哈顿中城的豪华办公楼里。
西格尔在塔尔萨机场误了飞机,后来设法搭乘别的航班返回纽约。他突然产生了一种想同人分享这个好消息的冲动,因此,他走进一个电话厅,不假思索就把电话拨到了德农西奥的家中,把一切都告诉了德农西奥,包括他给弗里曼打电话,以及如何让威格顿和泰伯尔采取策略锁定利润等。德农西奥似乎也很激动。西格尔感到了一种长者的赞扬所带来的温暖。
穆赫伦也在这起交易中也获益颇丰。为了表示庆祝,他举办了一次宴会,邀请25名套利人朋友出席。穆赫伦用海湾石油公司熟悉的橙色商标图案装饰餐桌中央。当名贵的白葡萄酒、鸡尾酒和白兰地斟满酒杯时,穆赫伦站起来致辞,他说:“我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詹姆斯・E.李(海湾石油公司的董事长,他做出退出收购城市服务公司的决定曾经使许多套利人暴跳如雷)已经决定来参加我们的聚会,他要尽释前嫌,同我们言归于好。”说着,穆赫伦做出一个手势,一只训练有素的猴子进来了,它身穿天蓝色的工作服,上面印着海湾石油公司的标志。布斯基立即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联合石油公司的股票回购战略很有成效。在对部分股票进行回购之后,所谓的按比例系数(即按照每个股东实际被回购的股票的比例)必须根据实际提交的股票总数来计算。弗里曼把这个秘密的比例告诉了西格尔,这样西格尔就可以精确地计算出基德尔・皮博迪最后的期权交易,这就像在瓮中捉鳖一样,稳赚不赔。弗里曼对西格尔说:“你们就等着拿钱吧。”他说的确实没错。
这起交易极大地增加了布斯基的财富。他开始追踪皮肯斯的购买情况,定期从穆赫伦那里了解大宗交易的消息。随着这起交易的继续进行,他还不断稳步增仓海湾石油公司的股票,一直持续到1984年。和以前的做法一样,布斯基愿意投入大笔资金进行冒险,最终购买了海湾石油公司的500万股股票。这次,海湾石油公司的收购案产生了巨大的回报,至少对布斯基是如此。一场收购大战爆发了,在西格尔的建议下,KKR公司也参与了收购。西格尔没有给布斯基提供任何内幕消息,尽管他了解该公司计划的详细内容。这起收购大战还引发了国会的关注,甚至打算以反托拉斯法来阻止这起收购,导致交易拖延了一段时间。不过,加利福尼亚标准石油公司最终成功实现了对海湾石油公司的收购。据估计,布斯基在这起交易中获利高达6,500万美元。
西格尔和弗里曼的关系在这一年中继续持续着,他们不断通电话,常常是一天两三次。他们在通话中并不是主要交流内幕消息。他们日益谈论一些在其他方面对双方都有利的信息,例如如何开发客户、如何强行促成交易、如何获得更高的售价从而赚取更多的服务费,以及如何为公司获得更多的利润。当然,这些信息对外界也都是秘密的。
在几个月内,布斯基就赚到了比之前更多的钱,多数都来自一项交易,而这与西格尔的消息毫无关系,就是海湾石油公司的交易。该公司是布斯基的死对头,它曾经突然宣布从城市服务公司的交易中退出,差点儿毁了布斯基。得克萨斯石油大王、著名的企业狙击手T.布恩・皮肯斯也是德崇公司的客户,他在9月公开披露自己持有海湾石油公司的大量股票,这也是布斯基最初获悉格蒂公司消息的时候。最后,在德崇公司的支持下,皮肯斯对这家大型石油公司发起了收购攻势。海湾石油公司惊慌失措,立即请求加利福尼亚标准石油公司充当白衣骑士来拯救它。这起交易震动了华尔街,成为当时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一起收购,也展现了在德崇公司支持下企业狙击手的实力。
内幕消息的交流也一直在持续。尽管界线有时比较模糊,但是当他们越线时,西格尔几乎总是非常清楚。他总是至少会感到担忧和愧疚。当国际控制公司(International Controls Corporation)收购基德尔・皮博迪的客户纵横国际(Transway International)时,西格尔把国际控制公司的详细计划透露给了弗里曼,弗里曼根据这个消息用自己子女的账户购买了大量的股票。当高盛参与菲利普・莫里斯公司收购通用食品公司的交易时,西格尔问弗里曼:“你认为这只股票(指通用食品)如何?”弗里曼回答说:“我看还行。”这就是说西格尔应该买进它,他也确实让威格顿和泰伯尔购买了。
西格尔又安排同布斯基见了一面,当面质问他是怎么回事,说送钱人偷了钱。布斯基十分愤怒,他发誓说送钱人绝对值得信赖,不会动一分钱的。西格尔只好耸了耸肩,感觉再争辩也没有什么意思。然而,交易还是要继续下去的。他暗自发誓,下一年要提高数目,因为15%~20%会进入别人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