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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封扬开始找到镜头并适应后时，她才停下来。
有一瞬间她怀疑自己过于想要拍摄，而产生幻听。
封扬单手撑在沙发上起身，目光随着苏晚移动，见到她走向桌子，拿起调色盘和画笔过来，最后蹲在自己面前。
苏晚怔忪：“可不可以什么？”
“可以抹在你身上吗？”
封扬另一只手勾着手链，慢慢转着，“许照那天说你想要找模特拍摄影集，我……可不可以？”
苏晚举着调色盘，问封扬。
苏晚稍微后仰，以移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她手抵住唇，含糊道：“最近休息时间比较多。”
封扬撇开脸，藏在碎发间的耳尖已然泛起红晕，他没有看着苏晚眼睛：“今天……我是你的。”
封扬单手杵在桌面上，衣袖滑落，露出里面的手链，只是这时候教室重新恢复昏暗状态，他轻声问：“你今天不困吗？”
苏晚从口袋摸出一张创可贴，牵住封扬的手指，贴在他指尖，再用画笔沾了一点颜色，甩在他的指尖和创可贴上。
明明周身透着不知名的勾人魅惑气息，一双桃花眼中却难得纯净，两相混合在一起，矛盾又融合。
甩完之后，她发现画笔弄出来的颜色还是有些生硬，便干脆放弃笔，直接上手，轻轻抹开他指尖沾的颜料。
苏晚一愣，无论多少次，她总能被他的笑迷住。
封扬半卧在沙发上，脊背抵着沙发扶手，长睫颤得厉害，垂眼看着苏晚手指沾着颜料，随后贴在自己指尖上，他甚至能察觉到她在轻轻摩挲他的手指。
封扬一双潋滟桃花眼微微弯起，唇也勾起，对着她露出笑来。
修长白皙的脖颈早泛起薄红，他完全失了分寸，反倒是苏晚一心想着她的作品，她在封扬手指上弄完后，伸手抚在他喉结出，轻轻涂上一道痕迹。
这时候电影屏幕大亮，一瞬间教室内亮堂不少。
封扬喉结下意识在她指尖滑动：“……好了吗？”
昏暗教室中，封扬摸上自己的手链，感受上面粗粝的触觉，随即转脸抬眼对上苏晚的视线。
“再等等。”
封扬不再像最初厌恶，甚至内心深处涌起一些莫名的愉悦，他在苏晚眼中是有吸引力的，对她有作用。
苏晚转头去蘸另外一种颜料，从脖颈处移到脸上，她在封扬侧脸画了两道颜料，特意营造出不小心沾在脸上的错觉。
这让他想起最初苏晚的眼神，她是想……自己当她的模特？
涂完这些后，苏晚起身。
她这么肆无忌惮的眼神，封扬当然能察觉到。
还未等封扬松口气，她挑眉看着他另一只干净的指尖道：“你把衣服脱了。”
如果在这种昏暗的环境中，似乎也能拍出一些照片，应该也会很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