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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锐反过来安慰她，“妈妈，你要往好处看呀！跟上学期比我已经有进步了，上学期我的名次一直在三十名上下的。”
“……还好。”
何萧萧无心多谈，“行了，早点睡吧！还是要多努力，虽然这话我跟你说过一百多遍了，现在还是要再说一遍，你不靠学习翻身，将来就只能当个混混！等你被人踩在脚底下就知道那是什么滋味了！”
“凌瑶，听说你不舒服？”纪承泽语气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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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挑了家面馆，点了碗银丝阳春面，还没开吃，手机又响了，这回是纪承泽打来的，凌瑶犹豫了下，还是接了。
何萧萧问凌瑶，“姓纪的最近怎么老来C市？他在你们公司忙什么？”
挂了电话，凌瑶继续走，想到晚餐，她下意识地留意周围的餐饮店，虽然没有胃口，但到饭店了就得吃，这是爷爷奶奶的铁律。
凌瑶说：“好像是做内部审计吧，还有季度预算什么的，反正都和财务相关。”
“好，多吃点儿。”
“他真的每天都去上班？”
“那我们去吃啦！”
“是啊！刘总给他安排了一间办公室，据说以后每个月会来待一星期。”
凌瑶忙说：“不用了，我们部门今天聚餐，我要晚点回。”
何萧萧磨了磨牙，“我懂了，他是办完正事觉得闲了，拿我涮着玩呢！”
“何锐想吃披萨，一会儿我们去购物中心，你到哪儿了，快到家了吗？我们等你一块儿啊！”
凌瑶诧异，“他怎么你了？还是你们那项目黄了？”
手机在包里响了好一会儿，她才慢吞吞取出来接听，是何萧萧，问她下班没有。
“黄是没黄，他就给拖着呗……隔三岔五还给我找事儿……”
凌瑶不断问自己，到底哪来的自信让她跑到这儿来找周彦？而现实就像一记耳光，狠狠打在她脸上，她不仅见证了周彦的新恋情，还看清了自己的愚蠢和可怜。
两周前，SHE的考察组如约来到雅美，自然受到雅美高层的隆重接待，李董亲自陪他们去工厂参观生产线，把上上下下的员工都折腾了一遍，考察结束后，SHE先后发来两次整改要求，雅美照单改了，之后SHE方面就如石沉大海，再无反馈。
她走了很多路，努力让自己振作起来，然而豪言壮志只在能够实现时才会熠熠生辉，站在失败的一端回首，那些话就像自己制造出来的一堆废铁，显眼而无当地横在必经之路上，即使闭上眼睛也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何萧萧奉杜坤之命三天两头打电话问候纪承泽，顺便追问审核结果，但纪承泽每次都说流程还没走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