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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坐了五六站公交车，眼前的景色越来越陌生，凌瑶在一个看上去还算热闹的街区下车，独自穿行在商业街上。
“我不是告诉过你，SHE的审核跟别的公司不太一样么，初审很关键，考核项目多，也比较繁琐，过了初审会很快。”
凌瑶的心再次胀痛起来，没敢多看，朝着相反方向飞奔而去。
话是这么说，纪承泽只要来C市就会约何萧萧，每次都以公事为名，等何萧萧兴冲冲抵达赴约地点，两人一交流，她才发现屁事没有，纪承泽不是请喝茶就是请吃饭。为了项目，她也不好意思翻脸走人。
凌瑶下到底楼，看见周彦在楼前广场上和一个女孩说话，那女孩穿一身简洁素净的裙装，长发扎成马尾，手握包带，仰视周彦的脸上笑意盎然，眉眼和照片上相仿佛，清秀淑雅。
有次更离谱，一见面纪承泽就邀何萧萧陪他逛街，“昨晚上吃饭把西装弄脏了，我忘了多带一套过来，你陪我去挑一身吧。”
疫情期间，没有比发烧更可怕的了，唐朝立刻退避三舍。
“你没秘书吗？这种事交给秘书就好啦！”何萧萧心里有气，嗓门耿直。
凌瑶心里针扎一样刺痛，绷着脸，不茍言笑说：“我在发烧，麻烦你离我远点。”
纪承泽就当没听出来，心情很好说：“别的事可以让秘书做，选衣服还得自己动手。”
她收拾好包准备下班时，唐朝凑上来搭讪，“凌瑶，你怎么也突然请假啊？是不是和周彦约好的？他女朋友其实就是你吧？你俩还搞地下恋是怎么着？”
何萧萧说：“我就是指挑衣服这种事啊，你不找秘书陪你找我干嘛？我挑的好能加快你们的审核流程是怎么着？”
凌瑶也没参加聚餐，借口头痛请假了，毛经理对待部门里唯一的女孩要和善得多，没怎么埋怨就放她走了。
纪承泽笑，“也说不定呢！不试试怎么知道？”
凌瑶起身离开，想去行政部讨个创口贴用，一边走一边吹着伤口，眼前拂过周彦怀里那个女孩的样子，手上的疼被另一处痛迅速覆盖了。
何萧萧没辙，只能跟他走，工作日的大上午，两人走进购物城，在稀疏的客流中一间间店面看过去，何萧萧还要耐着性子不停地给意见，当然为了尽早结束，她说的都是好话。
“谁说没问了！就保洁公司那个齐大妈回回见我都要问，你们公司最帅那小伙儿到底结没结婚呀？多少人等着给你介绍对象呢，哈哈哈！”
“不错，显身材。”
周彦反诘，“你们也没问过我啊！”
纪承泽却较真，“这颜色，你不觉得有点轻浮了？”
“就是就是！从来没听你说起过，怎么说有就有了？别是借口吧？”
“我觉得可以啊！你皮肤白嘛，挺称你的。”
“怎么回事啊周彦，你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女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