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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姐的丈夫刚从家乡过来投奔她,本是想劝她回去的,花姐不肯,反过来劝男人,留下找份工作好好挣钱,将来买房做个城市人。男人也还年轻,被妻子描绘的前景打动,想想与其回老家过温吞日子,不如在大城市里搏一搏。花姐赢了,最近心情相当敞亮。
何萧萧虽然避过了,心里其实没多少愠恼,想想不值得为这点事绷脸,便也笑了笑,自嘲说:“三十多的人有什么可爱不可爱的。”
餐厅的两个人都忙,凌瑶便抓着雪碧独自去了后院,墙上的鱼干消耗得差不多了,阿虎也好一阵没出现了,谁都不知道它去了哪里。
纪承泽没能得逞,倒也不觉难堪,重新坐回去,笑笑说:“没忍住……觉得你越来越可爱了。”
凌瑶坐在秋千上缓慢荡着,心里装了好多事,却不再被愁绪包裹,餐厅的灯光从门缝里泄露出来,一团暖暖的黄光,让凌瑶觉得格外温馨。
何萧萧及时闪开,有些窘迫,“你干嘛?”
脚下的野草看上去亮晶晶的,她俯身细瞧,叶子上结了一颗颗细小的水珠,水珠纹丝不动,却随着凌瑶的摇晃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纪承泽听见了,扭过脸来凝视她,眼里有怜惜,而何萧萧想的却是数年职场路上的艰辛,吃够了各种明的暗的鄙夷,绝望的时候看不到一点光,所以对成功更如饥似渴……回过神时却发现纪承泽正朝自己俯首过来,热热的气息触手可及。
程添忙完出来,见凌瑶坐在秋千上发呆,便问:“又有不开心的事?”
两人都笑起来,何萧萧感叹,“想不到有朝一日我也能站在食物链的顶端。”
凌瑶说:“没有啊!”
何萧萧明白纪承泽斡旋的不易,神色顿时娇软了几分,笑说:“阿曼达现在也躲着我,给她打电话总要等很久她才接,我估计她一看见我的号码就开始咬牙切齿。”
“好久没听你说不开心的事了。”口气很遗憾似的。
纪承泽对何萧萧实话实说,“阿曼达现在做工做得很不开心,找Ken抗议了几次,搞得Ken看见她就想躲。”
凌瑶笑起来,不开心的事当然还是会有,不过看见程添,又觉得不值得说了。她有时会想到程添的那些遭遇,但往往戛然而止,不忍多想,她庆幸他熬过来了,跟他的痛苦比,自己经历过的实在算不上什么。
有时何萧萧会在车里多留片刻,跟纪承泽说会儿话,主要是表达谢意,现在李董无论提什么要求,磋商到最后基本都会被SHE采纳。
凌瑶歪着脑袋问程添:“添叔,不开心的时候你会干什么?”
也算不上纠缠,每次都是给完东西就走,他也从不提要求,诸如想见何锐,或约何萧萧出去吃饭等等。何萧萧因此就不太拉得下脸来,况且还要靠他协调与阿曼达的关系。
程添仰头吐出一个烟圈,慢悠悠说:“去兜风咯!”
何萧萧意识到这样下去不太妙,她再三要求纪承泽以后别来了,纪承泽嘴上虽然答应,过后照旧我行我素。
??
纪承泽频繁地来找何萧萧,事先不打招呼,到了超市附近才给何萧萧打电话或者发消息,且回回见面都有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