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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我妈比较笨？”
“挺好的，你呢？”
“当然不是！”凌瑶想了想，“是你妈没有学习动力吧。”
“工作顺利么？”
十五岁的何萧萧是齐眉镇上数得着的漂亮女孩，喜欢她的人什么样的都有，为了得到她的青睐，他们给她许下各种诺言，前程无限，繁华似锦，还需要苦啃课本干什么？
凌瑶头天下班过来，程添特地从厨房走出来，亲自把凌瑶的餐食端给她。
“那你呢？为什么会去做工程师？女工程师哎！”
凌瑶恢复食客身份后，依然会与相熟的客人打招呼，点完餐等候时，她的视线则常常落在厨房里机器人一样忙碌的程添身上，像在审视一个曾经熟识的老友，那种感觉很微妙。
“这有什么奇怪的？女工程师很多啊！”
周四餐厅又回到花姐手上，她欢快的嗓音，麻溜的身影，让人有种一切重归秩序的妥帖感。凌瑶能看出重新执掌餐厅的花姐很开心，老家的阻力和流言不再困扰她，她活成了另一个人。
“可你还写小说，工程师会去写小说吗？”
何锐一撇嘴，把手机塞进书包，继续吃盘子里的食物。
凌瑶笑道：“对，我是更喜欢文科……高中文理分班的时候也想过要选文科，不过我爷爷建议我选理科，将来容易找工作。他自己也是个老文青，却做了一辈子会计，养活了一大家人……”
凌瑶走过去，替他把手机关了，在他对面坐下，没什么气势地训他，“好好吃饭啊！”
凌瑶的理科成绩比文科好，当年班主任劝她选理科，高考有优势，凌瑶拿不定主意，去问了爷爷。
班次准时的话，凌瑶六点半能到古柏街站，下了车她直奔周四餐厅——这个点何锐通常还没走，磨洋工似的慢吞吞吃着饭，眼睛紧盯手机屏上的游戏状态。
“我爷爷吧其实是个很矛盾的人，既浪漫又现实，那时候我告诉他，我的梦想是当一名作家，他就对我说：兴趣可以伴随一生，随时能拿起来把玩，但人不可以有太重的浪漫思想，得先立身，能养活自己，再考虑别的。他常说：仓廪实而知礼节……”
傅杰和唐朝虽有心献殷勤送她，无奈他们都是加班族，只能眼睁睁看凌瑶背上包，活蹦乱跳去赶公交。
提起爷爷，凌瑶的心变得软软的，她突然很想念爷爷，想念小时候缠着他和他天南海北聊天的时光，她现在又有好多话想和他说，可是，她该去哪里找他呢？
凌瑶刚入职，暂时不用接任务，每天除了开会就是看资料，一到五点半她就去请示毛经理，毛经理大手一挥她就可以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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