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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瑶把伞歪向一边，冲他笑道：“那是因为你太忙了。”
凌瑶很开心，“应该多跟人聊聊，聊天使人快乐，话痨的人不容易得抑郁，哈哈……对了，为什么刚开始叫你添叔不高兴？是不是嫌我把你叫老了？”
小刀骑着电驴追上她，“凌姑娘！几天没见你啦！”
“不是不高兴，是很久没被人这么亲热地叫过了……总觉得这称呼太亲近，不适应。”
雨虽然停了，沿途的榆树叶上却攒满了雨水，风一吹，哗啦啦往下落，像另一场雨，凌瑶不得不再次撑开伞。
“你好像不喜欢跟人走太近。”
下过雨的傍晚，凌瑶从公交车上下来，再次走向古柏街。
“开饭馆有必要跟人走太近么？我把饭做好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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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没必要？你得跟好多人打交道呢！想不到你一个中年人想法还这么天真！”
杜坤却满面笑容走向何萧萧，“那就这么定了啊！小何，项目还是归你！李董那儿我去说！你好好干！争取尽早把合作谈下来——哎都散了散了，没什么好看的，回去干活吧！”
“天真就一定不好，成熟就一定好？”
庄莹也附和，“就是！你有九成把握，我还有十二成把握呢！吹牛谁不会啊！”
“得得！不说了！你又开始咄咄逼人了！”
陈安妮冷笑，“你疯了吧？你说有把握就有把握了？”
程添笑笑，“不过我同意你说的，应该多跟人聊聊天，感觉不错。”
何萧萧用力拍胸脯，“我接手有九成把握，你们谁的把握高过我，我让位！”
凌瑶得意，“是吧？”
庄莹和陈安妮吵得红头张脸的，这时像被按下暂停键，吃惊地扭过头来看何萧萧，异口同声问：“凭什么呀！”
“嗯，我喜欢听你讲故事。”
何萧萧奋力挤开看客，直达杜坤办公室，也不管里面情形如何，扒拉着门框就大喊：“都别争了！这项目还是我的！”
凌瑶没提防，脸一下子红了，脚往石头上用力跺了几跺，“呐！呐！还说没骗人！你根本就没忘记嘛！”
“庄莹和陈安妮为抢项目打起来了！”赵一诺兴奋得什么似的，“俩女人为一男的，不对，为一大肥项目撕逼，这得多精彩！就是苦了我老舅，夹在中间被当球拍……哎，你去哪儿？”
“我忘了故事内容，但记得你很会讲故事。”
何萧萧问：“怎么了啊，这是？”
凌瑶被逗乐，“行吧，我说不过你……你想听什么？”
回到公司，何萧萧惊讶地发现办公间像煮开了的沸水，已经闹得不可开交——杜坤办公室的门开着，里面传出陈安妮和庄莹对骂的声音，门口围着好多吃瓜群众，赵一诺站最外围，还不时扭头朝门口看，一见何萧萧回来，他眼睛都亮了，撒腿就跑过来。
“随便什么都行……等等，我先上来，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