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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好。”窦文微扬声音，“明蒲师父，从今日起，你便是圣宁寺的新任住持！”
窦文森然扫视一圈：“诸位师父当中，谁的辈份最大？”
明蒲已两眼发直，一时没听明白窦文在说什么。
僧人们拼命忍着哭腔，把经文念成一片呜咽。
窦文掐着明蒲下颌的手冰凉刺骨，语重心长：“明蒲小住持，你可得叮嘱好各位小师父，若哪位的嘴不当心漏了风，你和你的师弟们，就得随着师父一起涅磐飞升。可听明白了？”
窦文站在最前面，火光在他身后升腾。他在烈火和佛声中高声道：“四面观音开光之时，神迹乍现，天火降临，圣僧了澄涅磐成佛！此等大喜之事，圣僧的诸位弟子当欢喜才是，为何哭泣？！”
明蒲迟钝地回过味来。他双掌合十，血从手背顺进僧衣袖中，声音嘶哑：“贫僧……明白！”
不久之后，圣宁寺新建的观音殿燃起熊熊大火，百名僧人跪在殿前诵经，个个垂着头，眼泪砸在被火烘得发烫的地面。
滚烫的空气和异味浓重的黑烟包围着，众僧垂首，明蒲在燃烧的观音殿前伏首在窦文脚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