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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悄然失笑一下,道:“事情便是这么简单:在客人到来之前,有人将马自鸣勒着脖子挂在了梁上,但在桌面上放了一块冰让他垫脚。”
方小杞眨眨眼:“民女觉得吧,刑部大人们的想法也不是没有道理。”
方小杞看向桌子,想象着那情景:马自鸣被吊着颈部,绳圈勒得很紧,他若想解脱,需得有借力之处。但脚尖只能堪堪触到冰块,冰块又滑,不足以支持他解下绳圈自救,他在窒息的边缘挣扎。
沈星河嘲讽地低笑,兴灾乐祸:“结果被圣上骂了个狗血淋头。其实,刑部心目中真正的结论,是马自鸣被画中女鬼附身,操纵着他自尽。但他们若敢把心里话说出来,就不会是被圣上骂一顿这么简单了,乌纱帽直接就没了。”
有一根绳子从梁上垂在手边,他却不敢拉扯它借力,因为他知道绳子另一端连着刀板,只需一拉,刀板就会朝他呼啸而来。
方小杞都听得皱起了眉头。
冰块慢慢融化,绳圈勒进皮肉,喉间软骨快要被勒断。帘外传来朋友们的落座声、笑语声,他却发不出半声呼救。他在死亡的恐惧感中一点一点挨着时间。
方小杞搞不清这是在夸她还是在骂她,谨慎地露出一脸狐疑。沈星河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勾一下,他擡了擡扇:“刑部得出的结论便是——马自鸣出于不为人知的扭曲心态,献给酒友们一场精心策划的自尽表演!”
冰块融化得越来越小,窒息感让本能压过理智,他抓住了唯一能抓的东西——亲手将自己送上黄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