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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杞赶忙摇头：“你说什么呢？您只是从前没有机会了解罢了。”
方小杞放心了。
沈星河自觉惭愧：“是我无知。”
沈星河问：“那里有几间屋子？”
方小杞失笑：“您跟我道什么歉啊？”
“只有一间土坯房。”方小杞陷入回忆，神色变得柔和，嘴角弯起浅笑，“虽然简陋，但只要把屋顶修好，遮风挡风没有问题。那几年，突厥骚扰的也少，我与阿娘多亏了袖笙姨母的这座房子，过得很好。”
沈星河听得愣住，良久才冒出三个字：“对不起。”
沈星河愣愣的，没有出声。只有一间土坯房，比锣儿家都差得太远，锣儿家至少还有内外两间屋子。沈星河不知道她的这句“很好”能有多好。
她叹口气：“我问过锣儿了，她的阿爹因病致残，家里主要劳力是她的阿娘。两口子出去摆摊，阿爹只能坐在席子上打下手，赚的钱不够给阿爹治病的。房子早就该修了，修缮的钱却还没攒出来。锣儿先前在江府为婢，月例银原能补贴家用，现在这份钱也没了，在她找到新活计之前，一家人吃食上也得省着些。”
方小杞接着说：“后来，阿娘过世了……”她嘴角笑意淡下去，“我便来了大安城。”
方小杞沉默一下，说：“大安城的百姓如果遇上好年景，一切都顺顺利利的，除去每年要交的税赋，的确能得温饱，甚至有点盈余。可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