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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一句话把这一段一掠而过，沈星河心里却过不去。
沈星河却想弄懂。他说：“我看过锣儿家锅子里的饭，看上去……难以下咽。我想知道，大安城内外农商兴旺，锣儿家为何把日子过得那般贫苦？给人做佃户，或是做点小生意，至少能衣食无忧吧？”
贫寒低矮的土坯房里，十几岁的女孩送走唯一的亲人。
方小杞大度地说：“不懂很正常，那不是您的世界，您不用懂的。”
那段日子方小杞是如何一个人走过来的，沈星河不敢想，又忍不住去想。
沈星河垂眸，神情像个自知犯了错，又不想承认的小孩：“我……我只是有些不懂。”
方小杞擡头时，他迅速别过脸去，仿佛对车厢壁突然来了兴趣。方小杞狐疑地问：“大人你干什么呢？”
管他谁对谁错，她只要抢先道歉，沈大人就不会作破天！
他不敢回头，生怕被她看到自己眼角的湿意，太丢脸。只低声说：“我想去看看那个屋子。”
她小心翼翼说：“您从小生活在高门贵府，没接触过贫民百姓，对穷人的生活住所和衣食起居不了解，乍见之下有些惊讶，乃是情理之中，我竟然心生感慨，是我不对。”
方小杞叹口气：“屋子若没人住，很快就会塌的。两年多了，也不知成什么样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