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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时，袖笙迟迟不愿走，一对眼睛总看着方小杞，神情可怜兮兮的。
他擡起眼看着她，艰难地说：“你……你是不是认识她？”
玉屏失笑，凑在方小杞的耳边，小声问：“可不可以让袖笙抱抱你？”
沈星河紧紧揪住在身上的毯子，几乎将它掐破：“看到她的墓时，我才知道她已不在人世。我有很多事要问她，可是……可是她却死了。那时我头脑发昏，不知不觉到处乱走，清醒过来时，已找不到你了。”
五岁的方小杞还是有些怕，严肃地思考半晌，说：“只能拉手。”
然后，他看到了一座极其简陋的土坟……
玉屏笑道：“也行。”
沈星河喉咙发干。记忆中，他帮那个女孩裹好了伤手，问她是否认识赵袖笙。女孩点了点头，前方带路。
方小杞朝着袖笙伸出一只小手。袖笙用长满冻疮和裂口的手指握住这只小手，眼泪直直地坠落。
她点了点头：“嗯。是我带你去看的赵袖笙的墓。”
后来，从阿娘和旁人的闲谈中，方小杞有一搭没一搭地，大约知道了袖笙的经历。
沈星河闭了闭眼，嗓音微哑：“可是……我记得，是你带我找到的那座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