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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杞不由回忆起昨日情形。当时沈星河半睡半醒，眼睛根本睁不开，把人扶起来时，没骨头似地倚着她，想推也想不开，哄着劝着才喂下半碗粥。
沈星河不由捏紧了手指。方小杞叹口气：“所有琉璃人都不会说话，也不识字，问他们家乡何处，他们手语打得乱七八糟，难以交流。阿松的消息，也尚未打听到。含雪拿着那个木观音坠给他们看，他们好似从未见过此物。”
沈星河努力回想，竟完全记不起细节！不甘心地追问道：“你不是有心病吗，是怎么喂我的？”
沈星河蹙眉，缓缓道：“沈兴芒……与我同岁，玉石劫案发生时，他年龄还小，不可能参与其中。此案与玉石案的关联，还得着落在制造马车坠崖案的那个羽林军身上。”
方小杞指着自己的鼻尖：“当然是我，除了我还有谁？你睡了一天一夜呢，中间喂你吃了两次粥，昨日的药丸也吃过了。”
方小杞点头：“如果能找到阿松，多半就能查到这个羽林军。”
沈星河的脸岂止红润，慢慢地红到发烫。他忽然记起什么，瞥了方小杞一眼，犹犹豫豫问道：“我睡着时，好像，有谁照料我吃过东西？”
两人吃完饭，沿着弯曲小径，一前一后走向琉璃人们所在的院子。琉璃仙宫把岛屿打理得极美，种满四季常青的树木盆景，近有绿树亭阁，远有碧波连天，晨雾漫漫。看起来仙境似的地方，实则竟是地狱。
沈星河愣了一会儿，咽了下去。方小杞满意地看着他：“你看，吃点东西脸色就红润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