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摇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爱米文学网aimiw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那条路上铺着血，让人害怕。”
白不闻问：“有何困惑？”
白不闻书写的笔尖微滞，没有擡头，低声说：“走投无路的人已经满身血污，还会在意脚下的血吗？”
却听方小杞接着说：“可是我又时常困惑。”
方小杞想起了月桅。陈璧可能始终没意识到，在她复仇的局中，月桅是个无辜的牺牲品。如果陈璧知道，会在意吗？若陈璧有机会选择，在为兄复仇和救月栀两者之间，会如何选？
白不闻低着脸，笔没有停，也没有答话。
方小杞不是陈璧，无法替她给出答案。但是，方小杞知道月栀的答案，不用问也知道。
方小杞说：“这是真心话。我时常希望人间真的有神存在，在人们求告无门时，指引着他们自己杀出一条复仇之路。”
没有人愿意无辜地死去。
白不闻眼眸微深：“这可不是官差该说的话。”
白不闻把药方写完最后一行，递给患者。方小杞熟练地送上相应药包，顺便赠一句祝福：“早日康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