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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仵作连连作揖：“并非卑职偷懒，大人不信的话可以亲自去看看，那一把碎渣子，就算阎王爷来了也看不明白啊！”
沈星河额角青筋爆起，低声怒道：“这都辨不出，要你何用！”
沈星河气得胸口疼，指节在袖下捏得发白，努力克制着嗓音：“左东溪死了，却是死于薛白鉴之手。道童死了，听海道士推说是意外。荣五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桃木盒中的小儿物品，则推说是左东溪给他的。听海把后路打扫得十分干净，若不能从炉鼎里的残骸里验出人骨，就拿不到他杀人的实证，坐不实罪名！”
姜仵作拱着手，面露为难之色：“回大人，炉鼎中掏出的残渣确是骨头，却烧得太厉害，难以辨别是人骨还是兽骨，更别说辨别是小儿还是大人的了……”
大殿中间，薛白鉴擡起苍白的脸，朝这边看过来。他看到了沈星河脸上的怒意，姜仵作脸上的无奈。
沈星河心中微沉，走过去低声问：“验得如何？”
薛白鉴猜出了什么，眼中更盛满绝望。他看着妻子，喃喃道：“没用的，没用的。指望这些当官的，报不了小悟净的仇。”
这时金童玉女塑像后面的门响了一声，季杨带着大理寺的姜仵作从走道绕了出来，站在大殿一角。季杨沉着脸，神情不太好。
宁折秋与丈夫对视着，然后缓缓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听海。听海看着宁折秋充满杀意的眼睛，忽然觉得寒意侵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