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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不闻忽然回头，朝她抛来一物。方小杞伸手接住，是个蓝瓷圆肚小瓶。
德宗帝当即冲出御帐，令人备马，竟要亲自带人去寻。不料，窦文站出来阻拦。
白不闻似癫似狂，转身走去。方小杞不由自主追了两步：“钟鸣哥……”
窦文拦在御前，躬身道：“圣上，群狼刚刚回山，这时候进山太危险了！”
其他四人早已听得痴怔，那一团纷乱的恩怨爱恨，扯清了，全是荆棘倒挂着血肉。方小杞忽然明白，白不闻其实早就疯了，疯在岷州那个永远无法天亮的黑夜。
德宗帝焦急不已：“正因为危险，朕才要去救人！”
白不闻仰天长笑，泪流满面。
窦文回头扫了一眼林场的方向，那里尚未传来郑执锋发出的任何信号。事情还没办妥，如果被德宗帝闯去撞破，怕要坏了大事。
他指着郑十七：“没错，我是在报复你！”他收回手，死死攥住胸前的衣裳，仿佛要把心挖出来，“我用我的小蝠……报复你！”
窦文扑嗵跪下，苦苦相劝：“圣上怎能以身涉险？圣上安心待在营地，老奴调拨羽林军去就是了，定当将辰王和卢小姐找回来！”
他脸上漫着血泪：“小蝠……我一面待她如亲妹妹。一面，不曾停下推着她走向死亡的手。”
德宗帝怒道：“让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