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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河举步朝外走去，正遇上被差役叫来的仵作。仵作姓姜，大清早被叫起来，衣冠不整，对着沈星河行礼道：“沈少卿有何吩咐？”
方小杞答道：“守卫的官差不肯给我传话，我只好在这里等……”
季杨：“……”心中感动没了。
沈星河立刻明白了。方小杞今日一身布衣，是大安城中最低贱的平民打扮。一个平民平白无故要见大理寺少卿，守卫自然会轰走。
沈星河接着道：“本官会给你安排点省力的活儿。哦对了，记得带上壶热水。”
但沈星河不会因此谅解守卫。他回过身去，阴沉的目光从两名守卫身上扫过。
季杨感动含泪：“多谢大人体恤！”
守卫心中发虚，其中一个硬着头皮辩解：“大人，她未带任何凭据便要见您，小人怎敢叨扰大人……”
沈星河不答，鉴于季杨受了苦，他少有地温和：“出城寻找左东溪的事交给别人去办吧。”
“你们给我听着。”沈星河森森开口，“从今往后，但凡有人求见本官，无论身份高低，见不见是本官的事，但传不传是你们的责任！若因你等狗眼看人低误了案情，本官拿你们是问！”
季杨倒吸冷气：“大人，就没这个必要了吧！”
守卫跪下了：“小人知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