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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河看着眼泪汪汪的季杨,有点同情。他仔细看了看季杨手上被蝎尾扎出的针眼,直起身吁一口气:“只需再让仵作检验一下,就能确定了。”
沈星河甩袖转身,这才去问方小杞:“你记起了什么线索?”
“小官差无需担忧,此毒毒性会自消,什么症候也留不下。只是此后两日可能肢体会有些无力,很快就好了。也不必服药,只需多喝热水即可。”
方小杞压低声音说:“彩漆……”
季杨全身的活动能力渐渐恢复,狐疑地看着刘太医。刘太医赶忙收敛得到稀有样本的欣喜,换上诚恳的表情:
沈星河眼中一凛——凡心阁的解红衣也提过彩漆的事!他说:“我要去一个地方,边走边说吧。”
刘太医喜出望外:“多谢少卿!”
两人并肩而行。姜仵作在沈星河递来一个冷冷的眼神后,识趣地保持一段距离跟着后头。
沈星河道:“它是案件的证物,还得留几日。待案子办完,就送给刘太医了。”
方小杞说:“大人,今天是第三天了。今夜一过,您就要跪城门楼子上了。”
他掏出医案簿一阵狂写。又记起什么,对沈星河请示道:“沈少卿,这只定骨蝎可否借在下研看几日?”
沈星河:“你不是有些许期待?”
刘太医试着季杨的脉象,兴奋地道:“症候表状与书中记载一般无二,《毒物本草》诚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