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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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他按摩我的双脚用了很长时间。可能你们想知道我的感觉,我一点也没有感到慌张。”
他一直跪在地上,用双手摩擦她的双脚。他不时地抬起她的脚,亲吻一下,先从脚面开始,接着是脚趾,最后是脚跟,一面调皮地笑着问她,是不是觉得痒痒。实际上感到快活和痒痒的好像是他本人。
“表姐,你后来是不是害怕了?”卢辛达催问道。
“美人,你双脚冰凉,”他充满柔情地低声道,“你觉得冷吗?过来!让我给你暖暖脚丫子。”
“那时我还不怕。可是后来却害怕极了!”
片刻后,元首回来了。他已经脱了外衣,只穿一件白点蓝绸睡衣和一双石榴红的缎子拖鞋。他喝了一口白兰地,然后把杯子放在书柜上,那里摆着许多他和孙子们在一起的照片。他搂住乌拉尼娅的细腰,让她坐在床沿上。帷幔拉开后留下的空间里,他和她的头上是薄纱卷成的蝴蝶翅膀。他不慌不忙地给她脱衣裳。先从身后开始,一个一个地解开纽扣,抽掉系衣裙的腰带。他在脱光她之前,跪倒在地上,有些困难地弯腰去给她脱鞋子和袜子。他小心翼翼地给她脱下尼龙长袜,同时轻轻抚摸她的双腿,好像动作如果粗鲁,姑娘就会破碎了似的。
元首费力地站起来,重新坐到床沿上。他给她脱去了连衣裙和玫瑰色的乳罩——露出了微微隆起的乳房,最后脱去了三角裤。她没有任何反抗,听凭他摆弄那如同僵死了的身体。当特鲁希略从她的双脚拉下那玫瑰色的裤衩时,她发现元首的手指动作加快了速度,那汗津津的双手烧炙着经过的皮肤。他让她躺下。他起身脱掉了睡衣,裸体躺在她身边。然后,他小心地用手指缠绕着姑娘那稀疏的阴毛。
“玛诺拉,你还记得咱俩是多么紧张地谈过失去贞操的事吗?”乌拉尼娅转脸问表妹,“可我绝对没有想到会在卡奥瓦之家、在大元帅手里失去贞操!我那时想:‘如果我从阳台上跳下去,爸爸可能会后悔得要命。’”
“我想,他仍然感到很兴奋。他开始抚摸我,揉搓我,亲吻我,一面总是强迫我张嘴接受他的舌头。接着,他又亲吻我的乳房、脖子、后背、大腿……”
“美人,你先别脱衣服,”特鲁希略低声道,“我来帮你。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她没有反抗,任凭元首抚摸、揉搓和亲吻。她的身体服从元首双手指挥的动作和姿势。但是,她不回应元首的爱抚。在她没有闭上眼睛之前,她的目光一直紧盯着电扇缓慢转动的风翼。就在这时,她听到他在自言自语:“给处女开苞的想法是很刺激男人的。”
“他那时七十岁。我刚刚十四岁,”乌拉尼娅第五次还是第十次点明这一点,“我们这一对差别太大了。沿着由金属扶手和木头搭成的楼梯,我们上了楼。两人手拉手,好像新郎和新娘,又好像爷爷和孙女,向洞房走去。”
“这是那天晚上他的第一句粗话,也是他的第一个庸俗野蛮的表现,”乌拉尼娅明确地指出,“后来,他又说了许多更恶心的话。于是,我明白了,他出了点问题。他开始发火了。是不是因为我一动不动,如同死人一样?是不是因为我一直不肯吻他?”
“美人,咱们上楼去吧!”他温柔地说道,“那里更舒服些。你会发现妙不可言的事。爱情。快感。你会得到享受。我来教你。用不着怕我。我不是贝坦那种野兽,不会用粗暴对待女孩的办法让自己享受。我愿意姑娘也一道快乐起来。美人,我会让你愉快的。”
不是为此。现在她明白了,她参与不参与这破身活动,对于元首来说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为了欲望得到满足,他只要这姑娘有个完整的处女膜,而由他来破身就可以了。与此同时,他要用他青紫、快乐的龟头弄得姑娘疼痛得呻吟、喊叫、吼叫,而龟头则被遭破坏的阴道裹得紧紧的就可以了。这不是爱情,也不是指望从乌拉尼娅那里得到快感。他同意阿古斯丁·卡布拉尔参议员的女儿来卡奥瓦之家,仅仅是为了证明:虽然七十岁了,虽然有前列腺毛病,虽然有教会、美国、委内瑞拉和阴谋颠覆政府的家伙们制造的种种麻烦,他拉斐尔·莱昂尼达斯·特鲁希略·莫里纳还是个完完全全的男子汉,是头性欲很强的“公羊”,他还有能力用勃起的阴茎破坏任何一个他眼前的处女膜。
“很抱歉,我不得不说到‘勃起’,”乌拉尼娅说道,“男子如果动情产生欲望,那就会阴茎勃起并变硬。元首把舌头伸进我嘴里时,他就激动起来了。”
“虽然缺乏经验,可是我意识到他出了问题。”乌拉尼娅的姑姑、表妹、表外甥女极力挺身向前倾听她的低语。“他出了毛病。我说的是他下身。他干不成了。马上他就要发火,就要不顾彬彬有礼的风度了。”
玛诺拉发出神经质的一笑,很短暂,但是无论她的母亲、姐姐还是女儿都没有跟着笑。玛诺拉慌乱地低下了头。
“美人,够了,别装死了!”她听到元首在下命令,好像他完全变了一个人。“跪到我两腿中间来!对,就这样。用你的小手和嘴巴叼住它!嘬吧!就像刚才我给你嘬阴唇一样。要把它嘬起来!美人,它要是不起来,我要你的小命!”
“他已经激动起来了,”乌拉尼娅说道,眼睛望着空中,“他的阴茎已经勃起了。”
“我努力啊,努力啊!尽管我觉得害怕,尽管我觉得恶心,我一切都做了。我跪在他两腿之间,用嘴巴叼住他的阴茎,亲吻它,嘬它,直到我胃痉挛发作为止。可它还是疲软的,软得一塌糊涂。我恳求上帝:让它硬起来吧!”
“美人,你不会亲嘴呀!”特鲁希略笑了,又一次吻她的手,并惊喜地问道,“是处女,对吗?”
“够了!够了!乌拉尼娅!”阿德利娜姑姑没有哭泣,她恐惧地望着乌拉尼娅,没有同情的表示。她睁大眼睛,巩膜上的眼白放大;她惊异得浑身抽搐。“孩子,干吗呀?够了,我的上帝啊!”
以前,她出席过晚会,和男孩跳过舞,但是只有一次,一个男孩亲吻了她的面颊,那是在威希尼家族大宅院的生日舞会上,地点在马克西莫·戈麦斯大道与乔治·华盛顿大道的交叉处。那男孩名叫卡西米罗·萨恩斯,是个外交官的孩子。他邀请她跳舞,结束时她感到他的嘴唇贴在她的面颊上。她满脸通红,好像一直热到了发根上。在学校星期五的教堂忏悔中,说到这一罪孽时,她羞愧得说不出话来。可是那男孩的亲吻与元首的不同:元首的小胡子在刷她的鼻子;接着,他的舌头、热而黏的舌尖极力要撬开她的嘴唇。她抵挡了一阵,随后张开了嘴巴。一条湿润、热烈的小蛇狂怒地钻进了她的口腔,急切地在里面搅动着。她觉得喉咙堵住,被噎得喘不过气来。
“可是我失败了,”乌拉尼娅坚持要说下去,“他用一只胳膊挡住了眼睛,一句话也不说。他移开胳膊的时候,非常恨我。”
“他在我耳旁,用他的嘴唇和小胡子摩擦着我的耳朵和头发,朗诵起来:‘你沉默时让我喜欢,因为你仿佛不在我身边;好像你的眼睛早已飞去,好像一个吻封住你的樱唇。’他说到‘樱唇’时,把我的头搂过去,在我的嘴唇上吻了一下。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大堆事情,都是第一次:喝雪利酒、佩戴妈妈的首饰、和一个七十岁的老人跳舞、第一次接吻。”
特鲁希略眼睛发红,瞳人里由于愤怒和羞愧而放出狂热的黄色目光。他盯着她看,没有半点礼貌,充满了好战的敌意,仿佛她严重而又无法弥补地伤害了他。
“你一向这么不爱说话吗?不会,不会!一定是因为对我太尊敬了。”特鲁希略微微一笑。“我喜欢谨慎的美人,她们让人敬佩。冷艳仙女嘛!我给你背诵一首诗,是为你写的。”
“如果你以为可以保持处女状态离开,然后回家和你父亲一起嘲笑我,那可就错了。”他怀着愤怒,一字一顿地尖叫道。
他拉着她的手,十指交叉,回到沙发那里,紧挨着她坐下来。他开心地审视着她,一面喝着白兰地。看上去他很平静,也很高兴。
他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推倒在床上。他借助双腿和腰部的动作,骑到了她身上。他全身的体重把她给压扁了,压到褥子里面去了;白兰地的气味和他愤怒的火气使她感到头昏脑涨。她觉得自己的肌肉和骨骼都被压碎了,被压成了粉末。但是,这种窒息感并没有影响她察觉那只粗暴的手、那几根野蛮的手指在用暴力探索和挖掘她的阴道并且极力要深入进去。她觉得自己什么地方被撕破了,被匕首扎破了;一道闪电从头到脚击中了她整个身体。她发出了呻吟声,感觉自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