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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怀上了。”他说，然后笑道，“你得辛苦一下了。”
“你没洗内裤？”
她知道他在说什么，让冰冷的手术器械插入她的子宫，就是他所说的辛苦一下。她说：
在后来的一个星期里，他着了魔似的关心着她的那位老朋友，每次出车后回家，如果那时候她在家中的话，就肯定会听到他急促响亮的脚步声，在楼梯上隆重地响过来，其间夹杂着钥匙互相碰撞的清脆之声，所以他能很快地打开屋门，出现在她的面前，眼睛向阳台张望，然后沮丧地问她：
“我要这个孩子。”
“那是什么意思？”
“你听我说。”他坐到了沙发里，显得很有耐心，“现在要孩子还太早，我们没有足够的钱，你一个月挣的钱只够给保姆的工钱，孩子一个月起码花你两个月的钱。”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摆手打断她的话。
她说：“我们不请保姆。”
“什么不好办？”她问，又站起来说，“我们是合法夫妻……我又不是偷偷爬到你床上的，我是你敲锣打鼓迎回家的，有什么不好办？你忘了你还租了两辆轿车，三辆面包车……”
“你想累死我。”他有些烦躁了。
“不。”他几乎是喊叫了出来，“不能有孩子，这时候有孩子我就……就不好办了。”
“不会让你受累的，我自己来照管孩子。”
她说：“你不是想要一个儿子？”
“你自己都还是个孩子，一个孩子已经够我受了，要是两个孩子……”他坐到了沙发里，悲哀地说，“我怎么活啊。”
“你要给我生个儿子，我要儿子，不要女儿。”
接着，他站起来挥挥手，表示已经决定了，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