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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自己看见了妈妈眼眶中的泪水,但我一定是搞错了,因为妈妈从来没哭过。
爸爸看上去有些焦虑不安。他轻声说:“那么远不可能听到的,一定是你想象出来的。”
“一个木匠想当农场主真不靠谱。”爸爸沉重地说道。
“钟声!”妈妈说,“是旧金山城里的钟声和汽笛声。”
“这是什么话。”妈妈反驳道。但是爸爸一直垂头丧气的。第二天,爸爸去找那个房地产推销员,但是他对我们已经不感兴趣了。于是,爸爸让内尔斯在报纸上登了个广告,可是那也没见什么效果。
我们什么也没听见。
只有一对姓桑德曼的老夫妇看了广告来找我们。他们喜欢养鸡场,但是,桑德曼先生说,他们要先处理一下他们位于斯坦纳大街上的大房子。
午夜时分,妈妈举了举手,说:“听。”
桑德曼夫人告诉我们:“那幢房子有十一个房间,自从我们的几个儿子长大成人离开后,那幢大房子里就只剩下我们夫妻俩晃来晃去。”
圣诞前夜,妈妈允许我们守夜。妈妈给我们做了“甜汤”,她和爸爸说“干杯”,然后一边喝咖啡一边祝我们新年快乐。
十一个房间对我们来说显然太多了。我们无论如何也弄不到那么多钱支付首付啊,即使算上爸爸卖掉养鸡场的钱也不够。
那年,我们平生第一次在圣诞节没有看到大商场以及橱窗里陈列的漂亮商品。爸爸的工具箱和我们的溜冰鞋被一起放进了储藏室。
但是,妈妈似乎从来都觉得天无绝人之路。她进城到斯坦纳大街看了好几次那幢房子,并且和桑德曼夫妇作了商谈。
只有羊还产奶。我们的食品柜架子上堆满了妈妈做的棕色山羊奶酪。
这时,珍妮姨妈过来看我们。
鸡也得了莫名其妙的病,大部分都死了,侥幸存活的几只母鸡也不下蛋了。
“就小住几天。”她欢快地说。我们小孩子都知道,她要等妈妈的小宝宝出生后才会离开,但我们都非常客气,不想点穿她的心思。
爸爸每天都早出晚归,但是很不成功。我们看着果园里的小树苗,还有我们用心打理的菜园子,都被霜打得焦枯发黑。我们没有钱买烟熏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