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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照看一个孩子的报酬是一个月十美分。我焦躁地加加减减了一番。但是,我怎么可能在三十天内照看七十个孩子啊?三十天是纽约那边给我的期限。
“你可以放学后去带孩子。”她建议。
卡梅莉塔无奈地耸了耸肩。“也许连续祷告九天可以帮助你。”
我上哪去弄七美元啊?问爸爸要?爸爸每天都工作那么久、那么辛苦。问妈妈要?妈妈靠出租房子支撑这个家。我惊恐万状,急忙去找卡梅莉塔。我放声痛哭,我该怎么办啊?
但我不是天主教徒啊,而且我们也不能确保连续祷告九天就能解决这种问题。
我终于明白了“跌入失望谷底”的真正含义。哦,我怎么会过了这么长时间还保留这些小册子呢?我慌乱地查看日历。我确实保留了这么久。整整十六天。
当我和卡梅莉塔嚷嚷着请求邻居们把自家的孩子交给我们照看时,长长的公函一封封寄来,而且措辞一封比一封严厉。我变得越来越害怕了。
“友情提醒,”信件委婉地责备道“, 我们还没收到您的七美元汇款。鉴于我们承诺的五天试读期已经逾期,现在您需要支付七美元全款。”他们真挚致函,希望立刻收到我的汇款。
我彻底绝望地采取了行动,把黄纸板小行李箱整理好,藏到阁楼上。我想,妈妈失去一个女儿总比有一个蹲监狱的女儿强得多。哦,我无限伤感,妈妈是多么希望温福德能把我培养成一个小淑女啊。
实际上,我已经彻底忘记“如何成为一位名作家”的课程了,直到我收到了从纽约寄来的一封信。
最后,是卡梅莉塔给我带来了黑暗中第一缕希望的阳光。
克里斯蒂娜她们班开展了排球运动,因为我和卡梅莉塔以前练过排球,所以我们便当仁不让地自封为教练和指导员,让她们放学后或课间休息时,接受我们的魔鬼训练。
她看到报纸上就“美国风尚”这一主题进行征文的消息,第一名奖金是五十美元。我们还看到第二名奖金是二十美元,另外还设了三个奖,每位得主的奖金是十美元。
我在卡梅莉塔家玩,尽量能待多晚就多晚,直到瓦内蒂太太走到门廊上大声呼唤“: 约瑟夫!约瑟夫! 约瑟夫! 回来吃晚饭了!”然后立刻就有三个不一样的声音同时应道“:马上就回来,妈妈!”
“你瞧,”卡梅莉塔安慰道“, 你有这么好的课程,肯定能赢得其中一个奖项。”
瓦内蒂家有三个男孩,都叫约瑟夫。他们家谁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正常。“哦,妈妈喜欢约瑟夫这个名字。”他们会耸耸肩说。
我欣慰地哭了。当然!我完全有可能得第一名。我的天啊,我还可以剩余四十三美元。
卡梅莉塔的姐姐罗丝在米勋大街的一家小杂货店工作,跟一位经理助理发展着稳定的恋情。他几乎每个晚上都会去看她,给她带去大盒大盒的糖果。她把糖果都给了我们,因为她吃糖脸上会长痘痘。
我们继续读着报纸,发现这个活动还有九天就要截止了。
但是,明日复明日,一天又一天,我再也没有去读那些小册子。因为后来发生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其中最重要的一件就是我和卡梅莉塔成为了最好的朋友。另外,我和瓦内蒂一家也都成了朋友,他们深深地吸引了我。
尽管我对那套七美元的小册子《如何成为一个作家》很有信心,但是九天的时间对我来说意味着一个征兆——不祥之兆。
我有些灰心,但仍然抱着希望。这些毕竟是斯坎伦小姐总爱谈论的高雅文化,所以不是那么容易理解的。我下楼借了内尔斯的字典,但也不管什么用。也许过些时候,我就能更好地理解了。对,明天,我跟自己说,明天我会从头到尾看一遍的。明天,我就开始抄写那些宝贵的秘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