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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带王斌进了里屋,朝简易的床上躺下,一般寿终的人家办白事,都会搭几张简易床出来。
因为从咽气那一刻开始,儿子闺女孙子孙女,就要开始白天哭丧谢孝,晚上烧纸守灵哭灵,也就是守夜的意思,要三天时间。
有时候并不全是儿女们守,侄儿侄女也会守的,所以主家都会搭几张床出来,供夜里哭累了的人睡一会。
凡晨睡的正香浓时耳边跑过一个影,她突然坐起来,揉揉眼看吴家小辈们还在打牌,旁边熬不住的几个人,横七竖八的躺在草铺上说梦话。
“三叔你打我头干啥?我又没挤着你,这么宽的路不够你走咋的?”
打牌的人停下动作,目光都看向草铺上说话的人。
“红……”
“嘘,”凡晨急忙做了噤声的动作,示意他们不要把人叫醒,她爬起来朝里屋走看了看。
王斌满脸的汗水特别痛苦,那样子想醒却怎么也醒不过来,凡晨转身去供桌跟前,抓一揪饭窝成团,进去对着王斌的脑袋心打过去。
只听王斌闷哼一声,身体抖动一下,翻身面对着墙打起呼噜了。
跟凡晨身后的几人看的目瞪口呆的,鬼压床不应该叫醒吗?
“你们该打牌打牌去,”凡晨说完再次回到供桌跟前,抱着香炉倒灰拌米,然后均匀的洒在草铺上,再顺着棺材中间一路撒去侧门,一条弯曲的路线结束,她回来放下炉子继续打盹。
凌晨四点半有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凡晨睁开眼伸了伸懒腰,走到棺材跟前点了一对蜡烛,烧了三柱香,给火盆里烧完了纸,拍拍手进里屋叫醒了韩东来他们,但是没有去堂屋了。
吴家陆陆续续来了抬棺的人,屋里睡觉的都醒了,帮着干活烧纸烧香的。
“我们不出去吗?”王斌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