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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转过拐角,看到了宾馆中最大的一间房间——它有四扇窗户,被称为“雅座”,不过它实际上是个大厅。房间里挂着盔甲与本地的刺绣,布置着长沙发与屏风,这样便隔出了方便的角落。和其他房间比,这一间显得不那么正式,显然由年轻人盘踞着。罗德里格斯先生,一眼就能看出他是宾馆的经理,正静静地站在离他们不远的门廊处凝视着这幕画面——绅士们陷在椅子中休息,夫妇们靠在一块喝咖啡,人们在中央打着牌,头上是华丽明亮的电灯。他为自己的这番事业暗自欣喜,是他将这座修道院食堂,将一间尽是罐子矮凳的冰冷石室变成了这座房子里最舒服的房间。宾馆住满了人,彰显出他的决策智慧,要知道少了雅座的宾馆可兴旺不起来。
“放开我,海伦。”
人们两人一对或是四人一组的聚在一块儿,他们可能确实相熟,又或许是因为这间随意的房间让他们放开了礼节。从敞开的窗户里传出了一阵起伏的嗡嗡声,就好像在黄昏时被关进围栏里的羊群发出来的。打牌的那伙人占据着中央最显眼的位置。
“我是个傻子吗?”她问。
海伦与蕾切尔看着他们玩了很久,可是一句话都没听清。海伦正专注地观察着其中的一个男人。他很消瘦,年纪和她相仿,肤色略微惨白了些。他面朝她们侧坐着,带着个肤色很深但显然是英国出身的女孩。
海伦一把抓住他的胡子。
突然间,一些话语奇怪地从剩下的声音中脱离出来,她们相当清楚地听见他在说:——
女人们披好斗篷戴上帽子。先前还邀请里德利和她们同去,不过他坚决地拒绝了,跟蕾切尔说他在就成了个傻子了,不过海伦心知肚明,她们转身便走。他站在炉火边,凝视着镜子深处,把自己的脸挤作一团,活像是一位在战场上指挥的将军,或是一位看着火舌舔舐着自己脚趾的殉道者,而不再像是一位与世隔绝的教授了。
“你只需要练习,沃林顿小姐;勇气与练习——两者缺一不可。”
“我想你给你的姑妈们写过信了吧?现在是时候了。”
“休林·艾略特!我就说!”海伦大叫道。她猛地将头埋了下去,只因男人在听到自己名字的瞬间就抬起了头。牌局进行了几分钟,之后却因为一台靠近的轮椅中断了,上面坐了个丰满的老太太,她在桌边停下,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