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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到了搁在炉火前的信件,又加了几笔,随后宣告自己现在要去送信了——里德利必须带上自己的信——至于蕾切尔嘛?
“今晚运气好些了,苏珊?”
“想想上一批来信吧,”海伦说,“你活该挨顿打。他们要你去讲课,要授予你学位,还有某个傻乎乎地女人不仅夸你的书还要赞你长得俊——她说如果雪莱活到了五十五还留了胡子,他就是你的那般模样。说真的,里德利,你是我见过的最虚荣的男人了。”她说完,起身离席,“我能跟你讲的都已经讲了。”
“好运全在我们这边,”一个一直背对窗口现在又转回来的年轻男人说。他的身型看上去相当结实,一头浓密的短发。
不知怎的,但凡提到信件,里德利总是气呼呼地不高兴。接下来的晚餐时间就在这对夫妻激烈的争论中度过了,争论中心就是他到底有没有被整个文明世界给无视了。
“好运吗,休伊特先生?”他的搭档,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女士说道。“我向你保证,佩利太太,我们大获全胜全都归功于我们自己玩得好。”
“那我们就能指望收到些信,再把我们的寄出去了,”海伦说。
“我得早点上床了,不然根本睡不着觉。”佩利太太解释的声音传来,好似在为她带走苏珊的理由正名。苏珊起身,将轮椅推向了门口。
“海湾那儿有一艘英国汽船,”蕾切尔说,望着底下一圈三角形的灯光。“她今天很早就到了。”
“他们会找到人替我的,”她高兴地说。不过她错了。他们没打算再找一位牌友,在那个年轻男人用纸牌搭了幢三层楼房(又倒下了)后,他们就向各个不同的方向散去了。
“是呀。”海伦说。她补充道:“春天来了,”望着下方的灯火。她用西班牙语问玛利亚,那家宾馆是否已经住满了旅客。玛利亚骄傲地告诉她说,到时候就连鸡蛋都会变得很难买——店家才不会在意他们的要价;他们无论如何都会从英国人那里弄到鸡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