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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不坐司机的车,而坐宋开的车。经过奥林匹克大道的时候,宋说:
说是要去江华。
大东建设的林会长被盯上了。
好,去哪里呢?
我猜出他是听到了什么传闻,但是故意装糊涂,反问道:
医生说没多少时间了。几个人陪着出去放放风。
被盯上了,这是什么意思?
金前辈的什么聚会?
听说林会长和现政府关系不好。
今天金基荣老师有聚会,您去吗?
大东建设把汉江数字中心的项目交给了我们。现在,那栋超高层建筑已经完成了一半以上。我故意漫不经心地说:
我去办公室的时候,建筑公司的宋说:
我们只要做好自己负责的事就行了。
我是朴敏宇,方便的时候请给我打电话。
不管怎么说,一定要干净利落地收尾。
犹豫片刻,我拉过了书桌上的有线电话,按顺序拨打纸条上的数字。铃声响过很久,连接语音信箱。我本想说点儿什么,却又急忙放下了话筒。我拿出手机,留了短信。
他大概是看过报纸上的报道。政府正在调查,大东建设正在郊外推进的亚洲乐园项目很可能会因为资金问题而搁浅。
难得地想起香烟,于是我四处翻找。偶尔在捕捉灵感的时候感到郁闷,我就会寻找红色万宝路烟盒。应该在某个地方。我从书桌上的台灯旁找到打火机,打开抽屉,然后翻找衣柜里的西装。我在衣服上面摸到了烟盒。我摸索着拿起烟盒,忽然有什么东西啪嗒掉了下来。两张名片和一张纸条落在脚下。一张名片是市府公务员,另一张是某杂志社记者。还有一个……我把这些东西放在桌子上,叼起一支烟。我茫然地注视着写在电话号码上面的大大的名字,在心里默念。车、顺、雅。尘封在记忆里几十年的名字,早已被我遗忘了。我想起上周演讲会上从年轻女人手中接过纸条的场面。演讲结束后,我接受了建筑杂志的采访,接着和几个人喝酒。连续几天消化这样那样的繁忙日程,我把纸条忘到了脑后。
我们难得出来放放风,你怎么总说这种泄气的话?
周末上午,我接到了从美国打来的电话。女儿平静地讲述过去一个月里发生的事情。她是我唯一的孩子,现在在美国生活。从医科大学毕业后,她成了一所综合医院的医生,跟美国教授结了婚。留学期间在当地结婚,自然成了那边的人。女儿定居美国之后,妻子经常穿梭于美国和韩国之间。现在好像是想彻底留在那边,已经好几年没有回来了。她的娘家人几乎都住在美国,我们的婚姻早在十几年前就问题重重,最近好像彻底脱轨,很难缓和了。女儿说起妈妈新搬的公寓,说起自己家人和姨妈们举行的乔迁宴。您身体好吧?妈妈让您按时吃降压药。既然已经在女儿住处附近找到了新的公寓,看来妻子是不打算回来了。
我故作愉快地说道。宋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