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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他和百戈都没有签合同，是个极端崇尚自由的人，完全“体制外”的闲云野鹤。
苏漾一时没反应过来，本能问了一句：“去哪儿？我图还没画完。”
曹子峥是业内唯几个，可以和顾熠名气齐平的青年建筑师之一，只比顾熠大一岁，但他选择的路和顾熠完全不同。他没有成立自己的事务所，而是在百戈一直干着。脾气也很古怪，接项目一定要合眼缘，不合眼缘的，给再多钱也不干。
“项目的安排，要和你说一下。”顾熠看了一眼时间：“正好到饭点，边吃边说。”
苏漾是第一次见到曹子峥真人，此刻他微笑着坐着，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打火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
和他们一起参加节目的，还有别的公司的建筑师团队，但是最有名的当属顾熠和曹子峥。因此，两人被节目组安排在整个长桌的两侧，苏漾坐在顾熠身边，看着对面的曹子峥和廖杉杉，觉得节目还没开始就有种硝烟弥漫的味道。
苏漾和顾熠并排站在电梯里，宽大的写字楼电梯里，只有苏漾和顾熠两个人。
看到廖杉杉，就不难猜到，这个改造节目也邀请了百戈的王牌设计师——廖杉杉的BOSS曹子峥。
顾熠也不说话，搞得气氛略微有些尴尬。
……
方才顾总和顾夫人来，也不知道是和顾熠谈什么，现在顾熠看起来似乎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不知是女人的敏感，还是女人的胡思乱想，她总觉得廖杉杉离开顾熠的理由，并没有顾熠说的那么简单。
苏漾这会儿不敢随便招惹顾熠，怕自己不小心撞了枪口。她微微偏头看了顾熠一眼，他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仔细一瞧，眉峰挺拔，带着几分凌厉的意味。
廖杉杉全程带笑，眸中却带着几分失落，苏漾将她难得流露出的几分真实情绪尽收眼底。
尤其此刻，比平日多了几分生人勿近的隐忍怒气。这让苏漾更加忐忑不安了。
苏漾见廖杉杉一直看着他们，赶紧摆手：“快上去开会吧，我没事。”
电梯按键板上的数字缓缓变动，到17层的时候，顾熠突然侧头过来，瞥了苏漾一眼。
微微颔首之后，他的视线又淡淡扫到苏漾的脚上，说道：“太难受就先去买双鞋。”
苏漾听见他那熟悉的冷冽声音，淡淡说道：“你对我参加改造节目，有什么看法？”
“嗯。”顾熠的反应比较冷漠，看都不看廖杉杉。
苏漾擡头与他对视，见他没有要爆发的情绪，小心谨慎地思索之后，回答道：“不是很理解，毕竟你每天都那么忙，还参加节目。但是我觉得你的决定一定都有你的道理，一定是为了Gamma才这么做。”
很快恢复了那副长袖善舞的样子，语气温和：“小苏漾，早安。顾熠，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