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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熠的面色没什么变化，只是视线又转回前方。
廖杉杉看了她一眼，又看了顾熠一眼。
“让你失望了，这次纯粹是因为私心。”
“廖小姐，早啊。”
“嗯？”
苏漾艰难地进了电视台，走近廖杉杉，礼貌地打招呼。
顾熠的声音沉了几分：“这次的项目，是一栋小学重建，那是我母亲的母校。”
廖杉杉看见顾熠和苏漾，那表情十分复杂，有意料之中的笃定，也有意料之外的错愕，她站在原地，视线一直落在他们俩身上。
“顾夫人？”
站在大堂门口的廖杉杉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茍，高高盘成一个发髻，看上去高贵又端庄，一身职业套装被她演绎得优雅而得体，尤其是高跟鞋，完全驾驭得游刃有余。苏漾和她比一比，完全是个废柴。
顾熠低头看了苏漾一眼，摇了摇头：“我是说，我的亲生母亲。”
顾熠脚步顿了顿，目光掠过苏漾，微微一停，最后又没什么表情地移开了。
“……”苏漾一脸震惊地看着顾熠，没想到他会以这么轻描淡写的表情告诉她这种豪门秘辛。听了顾熠的话，苏漾有些紧张地捏了捏自己的手指，结结巴巴地说：“这个……那个……顾夫人……你母亲……那这个项目……”
说完自己也有些奇怪，为什么看到廖杉杉就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大约是猜到苏漾会是这种反应，顾熠只是平静地说了下去。
苏漾赶紧低声说：“就几步了，我自己走。”
“我刚出生没多久，她就因为产后抑郁走失了，七年没有音讯。大家都说她死了。”想到自己的亲生母亲，顾熠眼中一闪而过一丝遗憾：“我接这个项目，是想了我一个心愿，我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死了。”
顾熠感觉到苏漾抽回了手，再看看前面的廖杉杉，表情有一瞬间的不悦。
“你要在节目上找你妈妈？”苏漾越听越紧张：“这些事似乎都没有人知道吧？你要是公布出来，顾总那边……还有顾夫人……大家都很难自处啊……”
话也忘了说了，只是来回扫视着身边的顾熠和廖杉杉，本能地把扶着顾熠的手抽了回来。
顾熠的眸光淡淡的。
苏漾刚擡头要和顾熠说话，突然看见对面大堂里走出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廖杉杉居然也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