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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个,沈瑾瑜定了定神,细细看了一遍这清单,像是不错的嫁妆,也像是准备要另外开府的家具。
然后顺手用烛火点燃,烧了个干净,问江瑶道:“你可知为何韩峒比沈柟年岁高,我却只是叫他伯父?我看过桑田那里的卷宗,竟是只字未提。”
江瑶道:“这便是桑家消息的缺陷之处,放的人,官阶都难上二品,太过底层,我进去后帮他修改增加过好些地方,可是有很多事情只有特定几个家里的亲信知道,我若是将所知全写进去,一看便知道是我。正好你说的这一桩事情我清楚。”
“韩峒是当年的状元,殿试之后,依着惯例,先帝在后花园设了酒宴,你知道的,据传沈柟便是在此处得了大长公主的心,而在那时,韩峒醉酒,被先帝调笑了几句,一来二往的,不知怎么现场居然认了大长公主做干爹,于大长公主也好,或者是韩峒也好,事情闹的有些不成样子,后面也没人再提,这辈分定了下来,再后来沈柟娶了大长公主,也就延了下来。”
沈瑾瑜疑道:“你当时还未出生,又是怎么知晓的?”
江瑶道:“当年我家还未如现在这般光景,我祖母的位置离先帝很近,也只有一二家世家的长辈才知道这个事情。后来我开始参加这些宴请之时,祖母特特的告诉了我这桩闲事,让我切末贪杯。说现在看起来韩峒虽是孤臣能臣,这事如果流传的广,如蚁附膻攀高接贵的评价是少不了的。这些清流靠的是名声,风骨无存,便不剩下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