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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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睡过以后，”蕾切尔说，“没有赏金猎人能够继续工作。除了一个，非常愤世嫉俗的一个。菲尔·雷施。不过他本来就是疯子，独一无二的那种，跟所有人都不一样。”

“我们走着瞧。”

他瞪着她。

“我已经知道了。”蕾切尔说，“一看到你脸上的忧伤表情，我就知道了。我等的就是这个。”

“你以后再也不能追捕仿生人了，”她平静地说，“所以请不要那么忧伤。”

“这事你干过多少次了？”

他伸出手去碰了一下她的脸颊。

“不记得了。七次或八次。不对，我觉得是九次。”她——或者说它——点着头，“对，九次。”

“你看起来很忧伤。”蕾切尔说。

“这个伎俩已经老掉牙了。”里克说。

这是我最后的日子，他想，作为赏金猎人。解决贝蒂夫妇之后，不会再有了。尤其是在今晚这事之后。

蕾切尔吓了一跳，说：“什——什么？”

“法律上，你没有生命。但其实你有，生物学意义上的生命。你不是由半导体线路搭起来的，跟那些假动物不一样。你是一个有机的实体。”只是两年后，他想，你会磨损殆尽，失去生命。因为我们一直解决不了细胞更替的问题，像你指出的那样。所以，不管怎样都无所谓。

他把驾驶盘向前一推，让飞车进入滑降状态。“至少我觉得老掉牙了。我会杀了你，”他说，“然后一个人去追杀罗伊·贝蒂、伊姆加德·贝蒂和普里斯·斯特拉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