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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以为——”
“非常感谢。”其实我是在庆贺自己对时间的掌握恰到好处。
“等等。媒体们都在期待你就昨天的事迹发表演讲。罗杰倾向于取消，但比尔已经准备好了稿子。问题是，你会做吗？”
“我去登船口看看，先生。”他离开了。有这个目击者就足够了，他能证明“邦夫特先生”乘着官方车辆来到了这里并登上了他的飞船。我将法杖夹在了胳膊下面，如同拿破仑的权杖，瘸着腿跟在他身后，佩妮走在最后。警察和登船门负责人说了几句，然后快步跑向我们，笑着说：“交通车已经在等着了，先生。”
养猫的麻烦在于它们总是会生小猫。“哪儿？戈达德市？”
“你可以马上把车挪走，”我说道，“我和我秘书这就出发了。我的交通车来了吗？”
“不是，就在你的舱室。我们拍下来，传到火卫一。他们会转发给火星，也会上传到新巴塔维亚的高速网，地球网络可以从那里下载，并中继给金星、木卫三等。四个小时内它会传播至整个太阳系，但是你不必离开舱室半步。”
他先是面露难色，随后瞥了眼后排，似乎认出我了，敬了个礼，说我们可以留下。我用一个友好的挥手回应了他。他为我开了车门。“中尉非常在意围墙里的场地需要清空，邦夫特先生，”他抱歉道，“不过你应该没问题。”
能够上大新闻网是极具诱惑力的。我本人只上过一次，但那次我的戏被剪到我的脸只出现了二十七秒。这一次可是我的独角戏啊——达克可能觉得我不太情愿，他加了一句：“不用紧张，汤姆上有足够的设备支持拍摄。然后我们可以播放一遍，有不合适的地方剪掉就行了。”
这不是我们进来时使用过的大门。我想达克挑了这地方的原因，是因为这里的乘客较少而货物更多。佩妮没去管指示牌，而是直接将车子开到了大门口。一个空天站警察想拦住她，她只是冷冷地说了句：“邦夫特先生的车。你可以给专员办公室打电话。”
“好吧。你带着稿子了，比尔？”
她没有争论，跟着我回到了车旁。这次我坐到了后排，摆出一副尊贵的模样，让她载着我去了三号门。
“是的。”
“我没有在当‘头儿’。就这么溜走显然不符合角色。往回走吧，佩妮。”
“让我检查一下。”
“先生？”
“什么意思？你会有充分的准备时间。”
“嗯？这才是不对头的地方!”
“你手里不是拿着呢吗？”
“怎么了，头儿？”
“是的。”
走了大约五十码后，我停了下来。有什么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肯定不是天气。太阳照耀在火星紫色天空的正当中，几乎称得上暖和。周围的人群，无论是开车的还是走路的，都没留意到我们，或者说是给予了漂亮女士那种正常的留意，而不是冲着我来的。然而，我就是觉得不对劲。
“那就让我读一遍。”
我们静悄悄地从车里爬了出来，离开了。车子被留在了某个仓库外的贵宾停车位上，它肯定会及时被送回到它应当属于的地方——这些细枝末节我就不去关心了。
寇斯曼看上去被惹着了：“你会在我们录制之前一小时拿到它。演讲时表现得像是即兴发挥，效果会更好。”
她回应：走路就能到。
“即兴发挥意味着更充分的准备，比尔。我是干这一行的，我懂。”
我点了点头，并从她手里拿过了本子，写道：三号门离这里有多远？
“你昨天在空天站没有彩排也做得很好。这次不也一样吗？你只要照着昨天来就行了。”
她想了一下，随后掏出了她的秘书小本子，在上面写道：把车丢了。
随着寇斯曼一再阻挠，邦夫特的个性变得越来越突出。我想克里夫顿可能看出我就要发火了，因此他打了圆场：“噢，老天爷，比尔!把演讲稿给他。”
我把电话交给了佩妮，她把它挂上了。“小卷毛，我不确定电话有没有被监听——甚至车上都有可能安了窃听器。要真是这样，他们就掌握了两件事情——第一是达克在哪儿，第二是通过他在哪儿，知道了我要去什么地方以及接下来要干什么。你怎么看？”
寇斯曼哼了一声，把稿子扔了过来。在失重状态下，稿子可以飞行，但是空气把它们吹散了。佩妮将它们整理在一起，递给了我。我谢了她，没再说什么，开始阅读。
“再见，先生。”
我差不多以演讲的速度浏览了一遍，然后抬起了头。
“非常好。再见。”
“怎么样？”罗杰说道。
“精灵号仍在等着你，先生。请你去三号门，我会通知他们安排车辆接你上机。”
“差不多有五分钟是关于收养的，剩下的都是在阐述开拓党的政策。跟你让我学的那些演讲差不多。”
“好。多快你能给我安排一艘穿梭机？”
“是的，”克里夫顿同意道，“收养是个引子，用来引出剩下的。你应该猜得到，我们不久就会提出不信任投票案。”
“我们会打理好一切的，先生。”
“我理解。你们不能错过这次机会。怎么说呢，它还不错，不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