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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妮已经告诉我了。我觉得挺好。我累了,达克,我决定今天就不待在地面上了。我的坏腿一直在找我的麻烦,真希望能在失重下睡个好觉。”我讨厌失重,但邦夫特不讨厌,“你或者罗杰替我和专员打声招呼,可以吗?”
“不过什么?你在担心什么?”
他迟疑了一下:“很高兴你打电话来,先生。比尔取消了记者会。情况有——有些小变化。”
“怎么说呢——人物性格。有几个地方的用词得改一下。他不会这么说。”
“还在车里。佩妮接上我了。达克,比尔还安排了一场记者招待会,别忘了。在哪儿?”
寇斯曼爆出了一个女士在场时不应该用的词。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别胡说了,斯麦思,”他继续说道,“谁更知道邦夫特会怎么说?你,还是一个为他写了四年演讲稿的人?”
“哦。你在哪儿——先生?”
我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的话也有几分道理。“有时,”我回应道,“一句话在书面上看上去可以,但说出来可能效果不佳。邦夫特先生是个伟大的演讲家,我十分敬佩他。他应该能与韦伯斯特、丘吉尔和德摩斯梯尼相提并论——辞藻虽简单,却有摧枯拉朽之势。你看,以‘决不妥协’这个词为例,你用了两次。我承认我喜欢多音节词,它可以展示我的博学。但是,邦夫特先生会说‘顽强’或‘坚持’或‘牛脾气’。他这么说的原因是它们能更好地传递情感。”
“我是邦夫特,达克。”
“你负责演讲就行了!我来操心词汇。”
很快,佩妮又开口了:“船长?头儿要跟你说话。”她把电话递给了我。
“你不懂,比尔。我不关心这个演讲是否有政治意义,我的工作就是做好角色扮演。我无法从我的嘴里说出角色不会用的词。它听上去像山羊嘴里吐希腊语一样假。如果我用他的话来完成演讲,那它就会自动传递政治意义。他是个伟大的演说家。”
“我认识他,亲爱的。”然后是一声大喊,“嘿!你们这些抽烟的,看到达克去哪儿了吗?”等了一会儿,她接着说道,“他回房间了。我通知他。”
“听着,斯麦思,我们雇你来不是写讲稿的,雇你来是——”
“我是邦夫特先生的秘书,”她严肃地说道,“船长在吗?布洛德本特船长。”
“住嘴,比尔!”达克打断道,“也别再说‘斯麦思’之类的话了,行吗。你怎么看,罗杰?”
“照直说吧,我们没什么好藏着的。”
克里夫顿说道:“照我的理解,头儿,你只是对一些词汇有意见?”
佩妮捂住了话筒:“我要报自己的名字吗?”
“是的。我还想删掉对吉洛迦先生个人进行攻击的那段话,还有那些对他的财务支持者的含沙射影。听上去不像是邦夫特先生会说的话。”
我们没有在车内找到电话簿,她不得不先打给了查号台,然后电话接通到了宇航员酒店的俱乐部。我能听到里面传来声音:“宇航员俱乐部,我是凯莉夫人。”
他表现出羞愧的样子:“那段话是我加进去的。你可能是对的。他对任何人都很宽容。”他沉默了一会儿,“你想怎么改就改吧。我们会拍下来再回放。不行的话就剪辑——甚至用‘技术故障’之类的借口取消发布。”他严肃地说道,“我们就这么办,比尔。”
“现在,请给布洛德本特船长打电话,好吗?”
“妈的,太荒谬了,这——”
“好的——邦夫特先生。”
“就这么办,比尔。”
“是没见到。我相信你说的。好吧,佩妮,我又是邦夫特先生了,你是我的秘书。我们最好进入状态。”
寇斯曼愤怒地离开了。克里夫顿叹了口气:“比尔总是恨别人给他命令,只有邦夫特先生才能给他下令。不过,他是个人才。呃,头儿,你多快能开始录制?我们计划在16点外传。”
“什么?哦,不可能。你还没见到他的样子。”
“不知道,应该来得及。”
“车里肯定有电话吧。在做好下一步计划之前我们哪里都不去。现在,我只能确定一件事情:我要继续扮演,直到达克或罗杰告诉我该退出了。必须有人去见记者,还得有人在众人面前登上汤姆·潘恩。你确定邦夫特先生本人能做到吗?”
佩妮跟着我回到了我的办公室。在她关门的时候,我开口说道:“我大概过一个小时才可能会用到你,小佩妮。你去问医生再要些药片来,我可能用得着。”
“啊?”
“好的,先生。”她背对着门飘在半空,“头儿?”
“佩妮,停车。”
“什么事,佩妮?”
“我不知道。罗杰只是让我接上你,然后他们就进酒店了。哦,不,我们不能去那里。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只想告诉你,别相信比尔说的过去的讲稿都是他写的!”
“我们要去那里吗?”
“我知道。我听了他的演讲——我也看了这份讲稿。”
“达克带他去了三号穹顶的宇航员酒店。”
“噢。很多时候比尔确实会交上来草稿,罗杰也是。我自己也交过几份。他——他会使用任何人的想法,只要觉得它们是好的。但是,他演讲时,都是他自己的话,每一个字都是。”
“他在哪儿?”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