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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保持着沉默。
“我觉得没啥问题，比尔。”我想着，如果我能骗到一群火星人的话，我也可以在一群人类记者面前进行即兴表演，只要他们愿意听就行。我已完全掌握了邦夫特演讲的风格，对他的政见也有了粗浅的理解——只要不用说得太具体就行。
我让她坐了一会儿，随后轻声说道：“是的，拉塞尔小姐，我是个演员。难道因此你就能侮辱我吗？”
然而，克里夫顿露出一副担忧的样子。就在他要开口之前，飞船的广播响了：“请船长立刻前往控制室。还有四分钟。”
我还以为她会拒绝，然而她稍作思考之后，慢慢地走了回来并坐下了，双手放在了大腿上，脸上仍保持着倔强小女孩的表情。
达克迅速说道：“你们必须商量出一个解决办法。我要去指挥降落了——那上面没人帮我，只有小伙子爱泼斯坦。”他向门口跑去。
她停止了哭泣，转过身来看着我，惊呆了。我仍用自己的声音加了一句：“过来坐下。”
寇斯曼叫了一声：“嘿，船长!我想跟你说——”他跟着达克也出了门，连再见都没说。
我花了很大的力气才从角色里走了出来——把它放进了肚子里，让我自己走了出来，并用我自己的声音说道：“拉塞尔小姐!”
罗杰·克里夫顿上前关上了寇斯曼留在身后的门，接着回到了我身边，开口缓缓说道：“你想冒险召开记者招待会吗？”
“你也不能这么叫我!你这个冒牌货!你这个骗子!你是个演员!”她跳起身，以最快的速度离去，旋即停在了门口，站在那里，背对着我，脸埋在手里，双肩因为抽泣而抖动。
“你来决定吧，我服从安排。”
我带着诚意看着她，并回答道，俨然仍处于角色之中：“怎么了，小佩妮？”
“嗯……我感觉还是开一个比较好——前提是我们用事先书面提问的形式。在你说出那些回答之前，我本人会亲自检查一下比尔的稿子。”
“你再敢叫一遍？”
“很好，”我又加了一句，“如果你能提前十分钟左右给我答案，我这边就没问题。我学起来很快。”
“谢谢，小卷毛。”这是我从邦夫特档案中的语言训练部分学来的说法。当邦夫特感觉放松时，他就会这么称呼她，我这么说完全符合角色。
他打量了我一下：“我相信你——头儿。好吧，我会让佩妮在仪式一结束就把答案塞给你。你可以借口上洗手间，在里面做好准备。”
“很好。”她严肃地回答道。
“应该没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