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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调查过你,”铁大爷说:“我对你的了解,大概要比你想象中多得多。”
——这张脸是一张什么样的脸?为什么令她如此震慑?
这件事在江湖中已经不是秘密。
——这张脸是谁的脸?是极丑陋?极怪异?极邪恶?还是极美俊?
——慕容青城故去后,慕容无后,就将他们表亲家的二少爷过继到慕容家来,承继这一门的香烟,当然,也接掌了江南慕容的门户。
一张极美极俊的脸,是不是常常会令人晕倒?
“因为我要找的是上一代的慕容,不是你。”大爷说:“何况你根本不是慕容家的人。”
一个人不管是因为受到什么样的惊骇而晕过去,总有醒来的时候,为什么苏苏却好像就在那一瞬间忽然消失了呢?
“为什么?”
现在她究竟是死是活?还是已经被那个人带走?
“你不该来的,”他居然对慕容说:“虽然你是条好汉,可是你实在不该来的。”
苏苏和袖袖的身份无疑都很神秘,在这次行动中,所扮演的角色无疑都很重要。
铁大爷冷冷地看着他。忽然叹了口气,而且是真的叹了口气。
她们究竟是什么身份?她们所扮演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慕容却好像是例外。
“还有一件最奇怪的事。”
就算是个从来不怕死的人,到了这种时候,也难免会紧张起来的,就算不害怕,也难免会紧张。
“什么事?”
他自己带来的人却好像已经在刚才那一瞬间突然全都被黑暗吞没。
“如果说她们一直以白巾蒙面,是不愿让别人看出她们的真面目,这已经是不合理的。”
慕容当然应该看得出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个极不简单的人,也应该看得出这个人笑眼中的杀意和埋伏在四面的杀机。
“为什么?”
——你有没有听说过有些人在杀人时总是先笑一笑?
“因为她们根本没有在江湖中出现过,根本没有人认得她们。”
可是就在他开始发怒的时候,他脸上反而有了笑容。
少年说:“更令人想不通的是,她们为什么一直都要穿那种直统统的蓝布衣服?把自己的身材掩饰?”
铁大爷无疑也有这种感觉,因为他已被激怒。也只有这种感觉,才能使他这种身经百战由低处爬起的江湖大豪激怒。
“这一点我懂。”
——有种人好像天生就是高高在上的!
“哦?”
——慕容虽然坐着,可是看起来好像还是比铁大爷高得多。
“她们这么做,只为了慕容。”长者说:“因为她们的脸太美,身材更诱人,无论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种无法抗拒的诱惑。”
只不过他们还是有些地方不同的。
“可是我知道大多数男人都喜欢受到这种诱惑。”少年说:“诱惑愈大,愈令人愉快。”
灯光的阴影使得铁大爷脸上的轮廓变得和慕容同样明显突出。
“是的,大多数男人都是这样子的,我们甚至可以说,每个男人都是这样子的。”长者说:“可是慕容却是例外。”
铁大爷远远地看着慕容,慕容也在看着他。两个人的神情居然全都很冷静。
“为什么?”
因为他是铁大爷。不但是老板,而且是老大。
长者叹息:“因为他虽然惊才绝艳,是人中的龙凤,只可惜……”
他出现的位置,灯火照射到他身上的角度,他站立的姿势和方位,他的发型和服装,每一样都由专家精心设计过。
04
因为他每一次出现时,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
这时秋月已圆,慕容仍然安坐在长街上,就好像坐在自己的庭园中与家人赏月一样。
他并不突出,可是看起来却有一种慑人的威仪,他并不英俊,可是看起来却非常有吸引力。他的肌肉虽然已渐松弛,可是看起来却依然如少年般矫健灵活。
铁大爷看着他,忽然频频叹息。
这个人究竟有什么不同的?谁也说不出来,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出众的地方。
“不管怎么样,你实是个有勇气的人,像你这种人,在江湖中已不多了。”
第三个人就站在他们对面,就这么样随随便便地站着,可是无论任何人看见他,都会觉得这个人是与众不同的。
慕容沉默。
这种魅力是每一个成熟的男人都可以感觉得到的,但却偏偏没有一个人能说得出来。
“何况你并不是慕容家的人,我与你之间,并没有直接的仇恨。”铁大老板说:“我也并不是一个喜欢杀人的人。”
另一个人穿一身直统统的长袍,以蓝巾蒙面,可是看起来还是带着种令人无法抗拒也无法形容的魅力,就算把她藏在山间埋入土中也一样,她这种魅力,就算千千万万里之外,也一样可以让你牵肠挂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