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浪子 第四章 与刀共存亡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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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空群道：“不但有关系，而且关系极深。”

慕容明珠刚喝下去的酒，就似已化为冷汗流出——这件十九年前的旧案，若是真的和他完全无关，他为什么要如此恐惧？

叶开道：“关东刀马？……莫非这刀和马之间，本来就有些关系？”

马空群虽然还是不动声色，还是端端正正，笔笔直直地坐在那里，就仿佛还是完全置身事外。

马空群打断了他的话，沉声道：“关东刀马，天下无双，这句话不知各位可曾听说过？”

可是他的一双手，却已赫然按入了桌面，竟已嵌在桌面里。

叶开目光闪动，道：“堂主莫非也……”

“一醉解千愁，还是醉了的人好。”

马空群突然笑了笑，道：“阁下并没有问错。”

但乐乐山是真的醉了么？

叶开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有道理，在下好像是问错了人……”

叶开嘴角露出了微笑，他忽然发觉，唯一真正没有改变的人，就是他自己。

花满天沉着脸，冷冷道：“这其中的玄妙，只有唱出这首歌来的人才知道，各位本该去问他才是。”

烛泪已残，风从屏风外吹进来，吹得满堂烛火不停地闪动，照着每个人的脸阵青阵白阵红，看来就好像每个人心里都不怀好意。

看出了这一点，飞天蜘蛛就立刻也将面前的一觥酒喝了下去，皱着眉道：“是呀，为什么一定要刀断刃呢，这其中的玄妙究竟在哪里？”

过了很久，慕容明珠才勉强笑了笑，道：“我还有件事不懂。”

“做他的朋友似乎要比做他的对头愉快得多，也容易得多。”

云在天道：“哦？”

此刻他已下了决心，一定要交叶开这朋友。

慕容明珠道：“他们已杀尽了神刀堂的人，本该是你们找他们复仇才对，他们为什么反而会先找上门来了？”

飞天蜘蛛想必也不是个多嘴的人，所以才能一直用他的眼睛。

云在天沉声道：“神刀、万马，本出一门，患难同当，恩仇相共。”

等他目光接触到叶开时，目中就立刻充满了感激。

慕容明珠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和万马堂也有仇？”

慕容明珠的眼睛里却发出了光，不知不觉中已坐下去，嘴角渐渐露出一丝奇特的笑意。

云在天道：“而且必定是不解之仇！”

傅红雪静静地坐在那里，静静地凝视着手里的刀，瞳孔似在收缩。

慕容明珠道：“那么他们又为何等到十九年后，才来找你们？”

他目光闪动，看了看慕容明珠，又看了看傅红雪，最后又盯在马空群脸上。

云在天目光似乎在眺望着远方，缓缓道：“十九年前的那一战，他们虽然将神刀门下斩尽杀绝，但自己的伤损也很重。”

叶开道：“刀断刃，人断肠，为何不说是剑断刃，偏偏要说刀断刃呢？”

慕容明珠道：“你是说，那时他们已无力再来找你们？”

马空群淡淡道：“愿闻高见。”

云在天冷冷道：“万马堂崛起关东，迄今已三十年，还没有人敢轻犯万马堂中的一草一木。”

他反复低诵了两遍，忽又张开眼，眼角瞟着马空群，微笑着道：“却不知堂主是否也听出了这其中妙在哪里？”

慕容明珠道：“就算那时他们要休养生息，也不必要等十九年。”

叶开闭起眼睛，曼声而吟：“刀断刃，人断肠……刀断刃，人断肠……”

云在天目光忽然刀一般盯在他脸上，一字字道：“那也许只因为他们本身已伤残老弱，所以要等到下一代成长后，才敢来复仇！”

慕容明珠道：“哪一句？”

慕容明珠悚然动容道：“阁下难道真的对我们有怀疑之意？”

叶开道：“不错，只有一句。”

云在天沉声道：“十九年前的血债犹新，今日的新仇又生，万马堂上上下下数百弟兄，性命都已系于这一战，在下等是不是要分外小心？”

慕容明珠道：“只有一句？”

慕容明珠亢声道：“但我们只不过是昨夜才刚到这里的……”

叶开笑道：“我只觉得这其中有一句妙得很。”

叶开忽又笑了笑，道：“就因为我们是昨夜刚到的陌生人，所以嫌疑才最重。”

慕容明珠目光闪动，道：“阁下听了之后，有何意见？”

慕容明珠道：“为什么？”

叶开抢着道：“我听过！”

叶开道：“因为这件事也是昨夜才发生的。”

慕容明珠已又饮尽一觥，仿佛想以酒壮胆，大声道：“这一曲俚词，不知各位可曾听过？”

慕容明珠道：“难道我们一到这里，就已动手，难道就不可能是已来了七八天的人？”

只有马空群还是不动声色，脸上甚至还带着种很欣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