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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伯丝想读懂露比的表情,她猜露比正在琢磨亚伦在与年轻女性上床这方面的判断力——比如跟露比的母亲。艾伯丝的一个特殊本领就是乔治所说的“负面同感”——她总是朝最坏的方向猜测人心。

露比把iPad放进背包:“你问我知不知道什么是选举。我知道。而且,我几年前就知道了。从我小时候起,我妈妈就带我去华盛顿,去看奥巴马宣誓就职。我很了解选举。我到这里来并不是因为这个,但我得知议员先生这件事的确与选举有关。”

艾伯丝让她说清楚。

“我妈妈在竞选艾力森泉镇长,就是我住的小镇。这个镇是以埃力泽·艾力森船长命名的,他是一位了不起的船长,却不是个好丈夫、好父亲。人们有些方面非常优秀,有些方面却很糟糕,是不是很有趣?”

“那么,你是怎么听说议员先生的呢?”艾伯丝尽力掩饰不耐烦的情绪。

“我妈妈在跟韦斯·韦斯特竞争,他是一名房地产销售商。韦斯·韦斯特在辩论时低声说了‘阿维娃’,我听见以后到谷歌搜了一下,然后我就决定到迈阿密来了。”

“韦斯·韦斯特听着像是个浑蛋。”艾伯丝说。

露比笑了:“摩根夫人说大家不应该把‘浑蛋<a id="z19" href="#z19"><sup>【19】</sup></a>’当作贬义词用,因为这样就把一种女性卫生用品变成了贬义词。她说灌洗器本身并没有错,它唯一的过错在于灌洗阴道会导致形成不健康的阴道环境。”

“摩根夫人是谁?”艾伯丝手机的闹钟响了,她在包里翻找起来。

“摩根夫人现在是我的敌人。为什么你觉得韦斯·韦斯特是个浑蛋?”露比问。

“我和议员先生与对手竞争时,要想好哪些手段可以用来打击对手,哪些手段应该弃之不用,对手有男有女,不过通常是男人。我们从来都不耍手腕,因为这样很下作。韦斯·韦斯特小声说‘阿维娃’就是这种行为。他那样做是为了扰乱她的阵脚,让她一时无言以对。这种行为说明他是个软弱而没有底线的候选人,恐怕也不会是位好镇长,即便是在艾力森泉那种鸟不生蛋的地方也一样,你别介意,”艾伯丝关了闹钟,“该死,”她说,“我大约再过二十分钟就要到午餐会去发言。而亚伦现在在华盛顿。”

小女孩的希望落空了:“我早就应该想到的。”

“他今晚会回来的。事情还没糟糕透顶,不过我得先想想这段时间该怎么安置你。”

露比揪弄着袖口的一根线头:“或许我可以跟你一起去?”

“这种活动无聊透顶。”艾伯丝说。

“我知道。我参加过很多午餐会,面包总是不新鲜,不过有时沙拉还是可以下咽的。主餐大多很难吃,除了甜品。一份好甜品的作用就是骗你忘记之前吃的主菜有多糟糕。”

“这是你妈妈教你的吗?”

露比耸耸肩膀。

“要是我不用参加就好了。”艾伯丝说。

“要是逃掉这场午餐会,你想做什么呢?”露比问。

“我会去看电影,”艾伯丝说,“我会买一大桶爆米花,我会给我朋友阿莱格拉打电话,放完预告片我就睡觉。我最喜欢在电影院睡觉了,而且我这几个月都没睡好。但那是不可能的。好了,假如我带你参加午餐会,要是有人问你是谁,怎么办?”

“我就说我是未来女子领导人项目的成员,正在跟着你学习。”

“这个瞎话编得真熟练,露比,”艾伯丝说,“你考虑过从政吗?”

“没有,”露比说,“我觉得我不擅长。大家都不怎么喜欢我——我是说我的同龄人。”

“大家也不怎么喜欢我,”艾伯丝说,“不过,我很喜欢你。我们才刚刚相识,我就觉得你非常讨人喜欢。相信我,我有很多个理由可以不喜欢你,这就说明你确实格外招人喜欢。好,你和我一起来吧,不过我们得先打个电话。你的家人肯定想知道你还活着。你有没有你外婆的电话?我记得她就住在这附近。”

露比说她不认识她外婆。

“你不认识瑞秋·格罗斯曼?”

露比摇摇头:“我一个姓格罗斯曼的人也不认识。你不会给我妈妈打电话吧?”

“你开玩笑吧?全世界我最不想通电话的人就是你妈妈。”艾伯丝说。

艾伯丝在塔莎桌上留了一张便条,让她查出瑞秋·格罗斯曼的电话。

艾伦图书馆的停车场里,艾伯丝匆匆忙忙地画着眉毛。

“其中一条有点高了。”露比说。

“闭嘴,埃尔梅德。”艾伯丝说。

“对不起,”露比说,“我只是想帮忙而已。”

“哦,哎呀,”艾伯丝说,“我不是在说你。我把你当成别人了。”

“一个叫埃尔梅德的人,”露比说,“我喜欢这个名字。这是西班牙语吗?我对语言很感兴趣。我有一个印尼笔友。”

艾伯丝把左边的眉毛擦掉,重新画了一遍:“好点儿了吗?”

露比看看她:“好点儿了。”露比又看了看她,“这样你像是挑着一边的眉毛,好像对什么事情不太满意。”

“差不多就行了,”艾伯丝说,“进去吧。”

“你的朋友是男生吗?‘埃尔’一般代表阳性。”

“我不确定。”艾伯丝说。

“我学校里有个老师也是这样。”露比说。

“什么样?”艾伯丝说。

“变性人。”露比说。

“不,不是那样的,”艾伯丝说,“我的朋友是只鹦鹉。”

“哦,哇,你养了一只鹦鹉!我能看看吗?”

这时她们走到了门口,艾伯丝的校友会负责人让娜向她们走来。“莱文太太,你好!多谢你参加这次活动!”校友让娜大声说道。

让娜身穿松松垮垮的黑色羊毛开衫和松松垮垮的黑色连衣裙,松松垮垮的衣物仿佛是她抵御外界的屏障。长发凌乱,用椰子油洗过但没有染色的让娜;脚踩实用的木底粗跟拖鞋的让娜;身上散发着昂贵香皂味却从不用香水的让娜;在校友会里为高档玻璃杯和标价虚高的旅行大把投钱的让娜;养了两条惠比特犬、两只小猫或是几只乌龟的让娜;只购买公平贸易巧克力的让娜;加入一个没人能读完一本书的读书会的让娜;主要靠游泳锻炼身体的让娜;不穿牛仔裤,只穿有机纯棉宽松长裤的让娜;暗恋议员先生,并对他与实习生所做的勾当永远无法释怀的让娜。艾伯丝认识形形色色的让娜。她真羡慕那些让娜啊。

“让娜,再次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尽管艾伯丝并不记得自己以前见过这个让娜,但是明智的做法是永远假设你之前跟这个人见过面。无论出于什么原因,被人认错总比被人忘得一干二净要好些。

“那天多棒啊。”让娜说。

“太棒了,太棒了。”艾伯丝应和道。

“那天气!”让娜说。

“那天气!”艾伯丝笑着说。

“那天气!”露比模仿道,接着她用手捂住了嘴,“抱歉,”露比说,“被你们俩一描述,我感觉自己也身临其境。”

校友让娜看了一眼露比:“你是谁?”

“她是我的辅导对象,是……”艾伯丝努力回忆项目的名字。

“是未来女子领导人项目的成员。”露比接上话茬。

“FUGLI项目。”艾伯丝说。

“是写成fugly吗?”校友让娜问,“真是个倒霉的名字。”

“其实我们不会这么说。严格地说,是FGLI,”露比解释道,“不过FGLI的口号是‘拥抱丑陋’。我们的社会长久以来都在通过‘相貌丑陋’的评价抹杀女性的声音,剥夺女性的自信心。所谓拥抱丑陋,就是在说,我们不在乎自己在外人眼中是否光鲜靓丽。我们自信强大、聪明睿智,这才是最重要的。”

露比小大人似的伸出手,校友让娜握了握她的手。

“真是个了不起的小姑娘。”校友让娜说。

<b>在这个下午与你们相聚,我感到无比荣幸……</b>

艾伯丝演讲的内容其实还是她讲了十五年的那份,只是略作了些修改。她甚至不用看稿子就能背出来;她能一边做下犬式一边背出来;她能一边与丈夫做爱一边背出来,不过这种情况非常少见——她受到邀请作演讲的次数比她与亚伦做爱的次数多得多。

<b>……我从没想过放弃工作。我父亲是新泽西州米尔本镇的鲟鱼大王。我母亲是造桥的,就是字面意义上的造桥的人,所以她算得上是个城市建筑师。</b>

(停顿一下,等观众笑完。)

她享受在讲台上独处的时间。孑然一身,却又处在众人的陪伴之下。她望向观众席,那是一片柔软、模糊、毫无特征的人山人海,她想知道这当中有多少女人对自己丈夫的爱比得上她对亚伦的爱。没错,真是讽刺中的讽刺啊!艾伯丝还爱着亚伦。

<b>……我曾是一名职业母亲,我为此十分自豪。“职业母亲”这个词很有趣,“职业”变成了形容词,“母亲”则是名词。我们不会说“员工母亲”,更不会说“母亲员工”……人们想让你牺牲工作,转而强调母亲的身份。我的确为我的孩子感到自豪,但我对自己的工作也同样自豪……</b>

这么多年来,有多少人说过他们的婚姻是“政治婚姻”?没错,这的确是一场政治婚姻,但这并不代表她就不爱他。她想知道她们当中有多少人的丈夫出过轨,她想知道她们当中有多少人在丈夫出轨之后原谅了他。

<b>……最先想到的话题通常是女性的选择权或者性骚扰,但我认为最重要的女性问题在于工资差距。我坚信其他一切不平等都是由这个问题衍生出来的……</b>

说实话,丈夫出轨并不算太痛苦,痛苦的是丈夫公开出轨,是顶着“蒙受委屈”的帽子,是在他道歉时温顺地站在他身边,是搞清楚自己该把目光投向何处,是选择一件得体的西装外套。什么样的西装外套才能传达“支持”“女权”“坚强”“乐观”的信号呢?哪件该死的外套有这个本事呢?十五年过去了,她依然在揣摩这些人会不会暗中对她评头论足,因为她在“阿维娃门”事发之后仍然留在他身边。

<b>……不过你们都知道那些统计数据……</b>

她心想,不知她在J.Crew看中的那件夏季薄羊毛衫是否还在打折。

她心想,不知她的眉毛有没有被汗水洇掉。

她心想,不知该拿露比怎么办。

<b>……为我们的儿子感到自豪。他们的确非常优秀,都是年轻健壮的棒小伙,这可不是我偏心自夸(停顿一下,等观众笑完。)。但我是否认为他们的工资应该比同样优秀的年轻姑娘高出百分之二十呢?我不这么认为!</b>

她很喜欢这个女孩,但她很清楚,她今天不可能让露比与亚伦见面,这个星期不行,这个月也不行。亚伦必须把心思放在竞选上。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这女孩打发到她那个白痴外婆——瑞秋·格罗斯曼那儿去。运气好的话,塔莎现在应该已经找到她的电话号码了。

<b>……真正的信念是,即便一件事对你不利,你仍然能够分辨是非。我既是这样教育儿子的,也是……</b>

还有,阿维娃·格罗斯曼在竞选镇长?从某种角度来说,艾伯丝不得不佩服这姑娘的胆识。她已经多年没想起过她了,起码从没考虑过她的前程。

<b>……作为一位母亲,对我最高的赞誉就是我教育出的儿子是女权主义者……</b>

在她的印象中,阿维娃永远停留在2001年,二十一岁,风流成性,情感极不成熟。她从没想象过她作为一名母亲的形象,更别提公职候选人了。

<b>……我首先是一个女人,其次才是一位母亲;我首先是一位女权主义者,其次才是政治人物的妻子;我……</b>

她看见那女孩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是个麻烦。艾伯丝记得最清楚的是她的嘴,一张大嘴,双唇微微噘起,涂着扎眼的红色口红。她手里拿着一罐健怡可乐,拉环孔周围还残留着口红印,丰满的身材把身上那件质量不错的减价西装绷得紧紧的。不过,许多实习生穿的衣服都是这样。她们的职业装来自姐姐、母亲、朋友或是邻居,不合体的剪裁暴露了衣服的来源。

不过,那倒不是她第一次见她。她们曾经是邻居。

掌声响了。

演讲结束了。校友让娜向艾伯丝表示感谢,宣布现在进入提问环节。艾伯丝为什么答应安插提问环节来着?她现在只想睡上一觉。

一个灰白头发的女人站起身来,她身穿松松垮垮的灰色羊毛开衫、松松垮垮的灰色裤子。瞧这些衣服,艾伯丝心想,这些女人穿得像是在参加精神病院里的葬礼。实际上艾伯丝自己也是这么穿的。

女人问:“听了你的演讲,我觉得你非常有智慧。你打算什么时候参加政治竞选呢?一个家庭里难道不能有两位政治人物吗?”

艾伯丝向她报以公开场合的惯用笑声。心里想着私下开的玩笑:这个家庭里可能已经有两位政治人物了。

放在从前,这样的问题会让她如沐春风。很久以前,她的确怀有这样的抱负,在她心中如同烈火。她敦促亚伦不断前进,而他真的成功以后,她却对他心存怨言。不过话说回来,政界里实在找不出比政治人物的妻子更糟糕的工作了。说实在的,没有哪种工作比这付出更多,报酬更少——也就是根本没有报酬。“阿维娃门”闹得最凶的时候,她参加了一场关于贩运人口的政界女性座谈会,幻灯片上列出了一些问题,用来判断一个人是不是遭到贩运的人口。问题有:(1)你的工作有报酬吗?(2)你有独处的时间吗?(3)别人提问时,有人代你回答吗?(4)你可以随心所欲地离开住所吗?等等。按照她的答案判断,艾伯丝觉得自己很可能也是遭到贩运的妇女。

“我不是希拉里·克林顿,”她对人群说道,“我没有精力再应对一轮选举。我不想出差,近来更是没兴致出门。顺便说一句,我会为她投票。除了她,我还能选谁呢?”

图书馆没有后台休息室,因此他们把艾伯丝的随身物品存放在一间杂乱狭小的办公室里。艾伯丝刚打开手机,乔治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演讲如何,很棒吧?”他问。

“还好,”她说,“投票呢?”

“还没结束,”乔治说,“他晚些才能回来——大约只晚一小时。”

“真是出乎意料。我们究竟为什么要办这场宴会来着?”

“他从机场直接去酒店,你最好帮他把礼服带上。我会乘原定航班回来。”乔治说。

“为什么?”艾伯丝问。乔治和亚伦通常一起飞。

“没必要付两次改签费。再说我也不想错过宴会的开场,”乔治说,“还有,如果你有空的话,我想单独和你说句话。”

艾伯丝很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下个星期的选举过后,乔治想要辞职。艾伯丝知道这是迟早的事——他陪伴他们快二十年了,没人比乔治对亚伦更忠心——话虽如此,她一想到乔治离开后的局面,不免心生畏惧。她知道还会有新的乔治,但她真心害怕向陌生人敞开心扉。

“那个女孩和你在一起吗?”乔治压低声音问。

“对,她在吃午饭。”艾伯丝说。

“她什么样?”乔治问。

“她十三岁,是个女孩,卷头发、绿眼睛。她很多话,”她说,“看她的举止不像个骗子,而且也不像阿维娃。”

“谢谢你,小艾。你愿意照看她,真是个大好人,更别说是在你结婚纪念日当天。我简直不敢想象那是什么状况。”

“是啊,我是个大好人。”她疲惫地说。

“大好人!大好人!”埃尔梅德说。

“其实我并不反感有她陪我。你告诉亚伦了吗?”艾伯丝说。

“还没有。你想让我告诉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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