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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命我走在前头。我知道他的打算:在我走路时摸我的臀部和大腿。走廊很短,他的手指疯狂动作,直到爬上甲板,羞耻心盖过欲望。
甲板上的船舱里,索萨船长坐在他的办公室,拿一份电报晃了晃:“噩耗!若昂·曼格则已经死了,就是贡古尼亚内那个在里斯本的儿子。”
我听见他的话,仿佛说的是个陌生人:贡古尼亚内的儿子?我好一会儿才明白。在我看来,若昂·曼格则只是达邦狄的儿子。
“我和贡古尼亚内谈过了,”船长接着说,“他请求我,由我向做母亲的宣布这个噩耗。”
恩昆昆哈内得知这个消息时,恐惧甚于悲伤。正如他承认的那样,他怕达邦狄报复。他担心被指控共谋一起可能的谋杀。或者更糟:他会被怀疑施了巫术。
幼时——早在他漂洋过海之前,若昂·曼格则曾被送往莫桑比克岛上的技术学校。数月以后,他带着新的学问回来,却也带回了严重的遗忘。比如,他忘了恩古尼青年的归宿是战争。恩昆昆哈内送去学校的那个人只回来了一半。他身上曼格则家好战的血被冲淡了,他拒绝前往战场。仅仅想到杀人就令他哭泣。国王向卫兵下令,命他们夜里送王子去畜栏,逼他砍下一头牛的脑袋,然后把他绑在死牛的犄角上。这番历练会让王子坚强起来。第二天早上,做母亲的找到浑身是血的若昂,用长袍把他裹住送回了家,免得叫人看见那副可怜模样。
索萨船长现在需要我帮忙把消息带给那位母亲。他并非求助于我的语言能力,我是因为女人的身份被传唤至此。
人们去找达邦狄,见她撑开阳伞,坐在我床上。王妃在船长门口踟蹰。她垂着头问我,声音低不可闻:
“是若昂吗?”
我向外迈一步,想拉住她的手,但王妃避开这触碰。我无力地看着她赤裸的双脚退开。达邦狄说得对,有些足迹会印在钢板上。
达邦狄接到那最沉重的消息不过片刻,却似乎已经消失了一个世纪。我独自待在房间里,担心她已经绝望投海。突然,房门猛地打开,露出押送达邦狄回来的两名士兵。她披散着头发,灰尘满身。他们把她推上床,喝令道:
“安生在这儿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