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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了咖啡和曲奇饼，默默地从开始坐到结束。感觉还行。发言者的见证很简单，剩下的时间全都交给讨论。你要发言就必须先举手。
“一个被杀的女人，我不知道从何说起。”
离结束还有十五分钟，简举起手，说她对自己能够戒酒感到无比庆幸，她的担保人在她的戒酒过程中扮演了极为重要的角色。每次她碰到烦心事，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那个女人就会给她最大的帮助。她没有详细阐述。我觉得她在向我传递某种信息，我对此并不怎么热衷。
“谁？”
我没有举手。
她回来时我站在她的美杜莎雕像旁，用手指摸一根蛇发。“她的头发让我想到你的这个姑娘，”我说，“她的金发编成辫子，盘在头上的样子让我想到你的美杜莎。”
聚会结束，她和几个人去喝咖啡，问我要不要一起坐坐。我不想再喝咖啡了，也不需要别人的陪伴。我婉言谢绝。
“刚好喝完了。你坐下，我去倒咖啡。”
来到外面，在我们各奔东西之前，她问我感觉如何。我说我感觉挺好。
“除了波本威士忌。”
“还想喝酒吗？”
她说：“我煮了咖啡。你的什么都不加，对吧？”
“不想了。”我说。
她有时间梳妆打扮。她穿着旧牛仔裤和红蓝棋盘格的法兰绒衬衫。她很有魅力，中等身高，体态匀称，体形更适合享乐而非竞速。她有一张心形的脸，垂到肩膀的黑棕色头发里夹着灰白色，两只灰色大眼睛之间的距离正合适。她没化妆。
“我很高兴你昨晚打给我。”
“很快嘛，”她说，“你确实有出租车在等着。”
“我也是。”
我按响了简的门铃，两长一短，然后回到楼门口，等她把钥匙扔给我。我乘货运电梯到五楼，走进她住的通层公寓。
“随时打给我，马修，要是非打不可，半夜也没问题。”
出租车在里斯本纳德街她住的六层通层公寓楼门前停下。里程表吃掉了那二十块的大部分，我又给了司机二十块。钱给得太多，但我很感谢她，而且我也有钱能慷慨一把。
“希望没这个必要。”
“记得。”
“但要是必须打，就打给我。可以吗？”
“还记得怎么过来吗？”
“当然。”
我望向阿姆斯特朗酒馆，非法出租车还停在店门口。“我有一辆出租车在等我。”我说。
“马修，答应我一件事情？”
“你来我这儿需要多久？”
“什么？”
“第五十八街和第九大道路口。”
“除非先打给我，否则一滴酒也别碰。”
“你在哪儿？”
“我今天不会喝酒的。”
“我在聚会上没法起立发言。算了，简。我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但以后只要你想喝，假如你马上就要开喝，先打电话给我。答应我？”
“你不会去的，对吧？”
“好。”
“行啊。”
坐地铁去上城区的路上，我回想这段对话，觉得我被迫向她保证有点傻乎乎的。算了，能让她高兴就好。只要能让她高兴，保证一下又有什么坏处呢？
“圣马可坊有个俱乐部，每逢周末就有通宵的戒酒会活动。指南里有，我可以帮你查。”
前台又有钱斯的留言。我从大堂打给他的应答服务，说我已经回到旅馆了。我买了一份报纸，带上楼消磨时间，等他打给我。
“我还在。”
头条消息是个宝库。皇后区的一家人，父亲、母亲、不到五岁的两个孩子，开着亮闪闪的新梅赛德斯轿车出去兜风。有人在他们旁边停车，往车里打空了两把霰弹枪的弹仓，一家四口悉数毙命。警察搜索了他们在牙买加庄园的公寓，查获大量现金和一批未稀释分装的可卡因。警方推测称血案与毒品有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