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伦斯·布洛克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爱米文学网aimiw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他先让她为他口交,然后操起他的童子军手斧,把她大卸八块,但你还觉得这人是她的男朋友。”
“也不可能是疯子作案。是一个人发疯砍人没错,但不是变态佬在满足欲望。”
“精液有可能来自早些时候的性接触。她是妓女,最不缺的就是性接触。”
“我承认听上去很奇怪,马特,但是——”
“也可能,”他说,“你知道吗?他们现在能给精液定型了。当然没指纹那么精确,而是更像血型,能成为有价值的间接证据。但你说得对,根据她的生活方式,就算精液定型不符合一个人的采样,也无法排除他的嫌疑。”
“然后他再雇我去调查。”
“就算符合,也无法落实他的嫌疑。”
“谁知道一个皮条客会雇用什么样的禽兽呢?也许他命令那家伙把场面弄得难看一些,好好折磨她,杀鸡给猴看。谁知道他脑子里动什么念头呢?”
“对,但肯定能让他好好地头痛一下。真希望她抓伤了他,指甲底下有上皮组织。这种证据向来有用。”
“他扒光她的衣服,然后就那么宰杀了她,他把鲜血弄得满墙都是,饭店不得不重新粉刷房间。你听说过职业杀手会搞成这样吗?”
“可惜没那么多好事。”
“再说也未必就是墨西哥砍刀,可能是类似墨西哥砍刀的某种凶器。”
“那是当然。既然她给他口交,你会觉得她的牙缝里也许会留下他的一两根毛发,但麻烦就麻烦在她实在太淑女了。”
“那就是六十六。”
“这个也算麻烦,行吧。”
“我记得是六十六下。”
“而我的麻烦在于我居然开始相信这里面真有个案子了,而凶手躲在彩虹的另一头。我的办公桌上堆满了我没空看的文件,你却逼着我来查这件烂事。”
“受雇的凶手不会那么发疯。他攻击了她多少次?墨西哥砍刀,六十下?”
“你想一想要是破案了,你会显得多么光鲜。”
“为什么?”
“功劳都归我?”
“有理由地确定。”
“总要归个什么人吧。”
“你听上去很确定。”
我还要打电话给三个妓女,桑妮、露比和玛丽露。她们的号码写在我的笔记本上,但我这一天谈过的妓女已经够多了。我打给钱斯的应答服务,留言请他打给我。现在是星期五的晚上,也许他在麦迪逊花园看两个年轻人互殴,还是说他只会去看基德·巴斯康的比赛?
“不,不是雇凶杀人,”我说,“也不是疯子随随便便选中了她。”
我拿出唐娜·坎皮昂的诗,读了又读。脑海中,诗里提到的所有颜色都带着血色,鲜亮的动脉血,从猩红色渐渐蜕变成锈红色。我提醒自己,唐娜写这首诗的时候金还活着。那么,我为什么从唐娜的诗句中嗅到了一丝厄运的气息?是她知道什么内情,还是我见到了并不存在的幻影?
“天哪,昨晚是昨晚,昨晚的事情我已经解释过了。”
她没提到金的金黄色头发,除非诗里的阳光指代的就是这个。我看见她缠在头上的金色发辫,想到简·基恩的美杜莎雕像。我不假思索地拿起电话打给她。我很久没拨过这个号码了,但记忆把号码硬塞给我,就像魔术师从观众身上变出来一张扑克牌那样。
“你昨晚就有这么过分。”
电话铃响了四声。我正要挂断,却听见了她的声音,她音调低沉,有点喘息。
“我可不会这么过分。”
我说:“简,是我,马特·斯卡德。”
“你当然是这么想的,你认为那是雇凶杀人或疯子作案。假如是雇凶杀人,你想结案了事,假如是疯子作案,你想等他下次动手再说。”
“马特!顶多一个小时前我才想到过你。稍等一下,我刚进门,让我脱掉大衣……好了。你最近怎么样?很高兴能听见你的声音。”
“这我就说不准了。”
“我过得挺好,你呢?”
“浪费不了太多时间,也没那么渺茫。乔,除非你脑子里已经结案了,否则肯定会这么做的。”
“哦,情况正在好转。一次坚持一天。”
“我告诉你我怎么觉得吧。我觉得这是在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