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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她们不会对雅樊不利,不过,为了缩小调查方向,我便给你她们的资料吧。」夏嘉瀚站起来,到书房打开抽屉,找出一本记事簿,再回到客厅。
「雅樊!」听到丈夫的话,夏淑兰回过神来,扑向电话,想听听儿子的声音。
夏嘉瀚本来想反驳,但他却开不了口。身为执法者,他知道关振铎所言非虚,但情康上他不相信Liz或那位一脸慈祥的钟点女佣会伤害儿子。
「夏先生,你看我多么的有诚意啊。」电话再度传来的,是犯人的冷漠声线。「你老是说自己没钱,实在太过分了。我看你每天生意也有几百万上落,区区五十万算什么?」
「绑架案中,跟受害人有经常接触的人都有嫌疑,尤其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佣人。」
「我哪来几百万的生意!我不过是个受薪的公务员啊!」
「关警官,你……是怀疑她们跟案件有关?」
「你别胡扯,公务员住在九龙塘?孩子在贵族学校上课?」
「我想要这位女佣和那位保姆的个人资料,麻烦您给我她们的名字、住址等等。」
「南氏大厦是公务员宿舍!孩子有学费津贴啊!」对方突然沉默下来。
「这有一位钟点女佣,她每星期会来清洁两天。」
「喂?喂?」夏嘉瀚紧张地说。
「夏先生,可否说一下,除了那位保姆外,还有什么人经常出入您家?」关振铎单刀直入地问道。
「……我待会再打给你。」
「不,这不是你的错,我也太忽略雅樊了……」夏嘉瀚抱住妻子,让她埋头在自己的胸口。
「喂喂!」犯人没理会夏嘉瀚的喊叫,挂了线。
「我这些年都只顾着工作,没有好好照顾雅樊,把责任全推给保姆……神是要惩罚我这个失职的母亲吧?我今天早上下班回家,也没有好好跟雅樊说上几句话……天啊,我真是一个差劲的母亲……」
夏嘉瀚在这一刻,才惊觉自己说错话,虽然他如实相告,但万一绑匪真的弄错了,误以为他是有钱人,所以才掳走雅樊,犯人一旦发现肉票家人付不出巨款,很可能直接撕票。他不断后悔自己太鲁莽,应该说明即使自己没有五十万,也会向朋友筹集。
「您的错?」关振铎问。
「关……关警官,我、我是不是搞砸了?」夏嘉瀚慌张地看着众人,结结巴巴地说。
夏淑兰茫然地擡起头,目光扫向面前的员警们,再咬着嘴唇,痛苦地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有……但这是我的错……」
「言之尚早,绑匪可能事前调查不足,把您当成外资企业老板了。」关振铎冷静地说:「从绑匪之前的态度,我们可以估计他或他背后的主脑是懂得玩弄他人心理的犯人,如果他们真的弄错您的身份,他们应该会重新考虑金额,这假设建基于两点——一、你在电话里表现合作,绑匪应该觉得您还有利用价值:二、如果绑匪在这一刻『放弃』,他们只会空手而回,没法捞到半点好处。」
夏嘉瀚转向妻子,摇了摇她的手臂,问道:「淑兰,关警官问你最近有没有发现可疑的人或事情?」
夏嘉瀚明白关振铎口中的「放弃」是「撕票」的意思,只是对方在意自己的妻子,不想她受刺激。两分钟后,电话再次响起。对夏嘉瀚来说,这两分钟就像两个钟头那么长。
夏嘉瀚摇摇头,说:「没有。我最近都好忙,经常加班工作,回家也很晚,没见过什么人,我也没有听过淑兰提起任何不寻常的事。」
「喂?」夏嘉瀚说。
「夏先生,请让我趁着犯人来电前的这点时间,询问一下您们一家的生活情形,看看有没有线索。」关振铎态度认真地说,「您们最近有没有遇上任何可疑人物?或者发现任何异常情况?」
「你……真的只是公务员?」
「明白。」
「对啊!」
「阿麦,你将校服、头发和纸箱收好,上面或者有犯人的指纹或线索。打电话通知鉴证科派人来取,不过通知对方伪装成货运工人,以免惊动可能监视中的犯人。」
「在哪儿工作?」
「线已接好,现在测试中,一切运作正常。」魏思邦戴着耳机,向关振铎做了个OK的手势。
「廉政公署。」
「犯人说两点半会再打电话来吗……」关振铎瞧了瞧手表,时间是下午一点五十二分,距离绑匪预告的时间还有差不多四十分钟,「虽然对方这样说,但他也有可能提早致电。邦,仪器弄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