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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吗不坐下说话呢?”
“不。他在森林里有间小屋,离这儿不远,他打猎时有时候会在那儿休息一下。他现在就在那里。”他指了指路旁的森林。
她很不情愿地在他对面坐下。他往一个杯子里倒满了葡萄酒,推到她面前。她视若无睹。
阿兰说得有道理。这让她很是吃惊,也许是因为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是拉尔夫的亲密扈从,而她从来没听见他说过什么在理的话。如果她当真聪明的话,她就该奉承像阿兰这样的人,而不是取笑他们。“好吧,”她厌倦地说道,“伯爵要见我,难道要让我一路走回城堡去吗?”
他说:“既然我已经知道了我们有个共同的儿子,我想我们应该更亲密一些。”
“你一向回答得很巧妙,是不是?你觉得这会让你上面的老爷们高兴吗?”
“不了,谢谢。”
“那他最好是自己来,而不是派你来。”她回答道。
“你真让人扫兴。”
骑马的人是阿兰·弗恩希尔老爷。“伯爵想见你。”他说。
“你让我有兴致吗?你是我一辈子的灾星。我巴不得从来没见过你。我不想跟你亲密。我想离你越远越好。哪怕你去了耶路撒冷,我都不觉得远。”
她的手伸向了腰间的长刀。
拉尔夫的脸气得铁青,格温达后悔言辞太过夸张了。她记起了阿兰的责备,希望自己说话时不是脱口而出,而是能冷静些,不带那些刻薄的俏皮话。但是再没有人能像拉尔夫那样能激起她的怒火了。
第二天,当她在返家的路上走到一半时,一个骑马的人从后面疾驰而来。他起初骑得很快,继而放慢了速度,最后停了下来。
“你难道看不出吗?”她努力用通情达理的口吻说道,“你恨我丈夫有多久了?足足有二十五年。他打伤了你的鼻子,你划破了他的脸。你先是不让他继承遗产,后来被迫归还了他们家的土地。你强奸了他曾经爱过的女人。他逃跑了,你用绳子套着他的脖子把他拽了回来。发生了所有这些事情后,即便你我共同生了一个儿子,我们也没法成为朋友了。”
当她再次回头时,他已经离开了。
“我不那么认为,”他说,“我想我们不仅可以做朋友,还可以做情人。”
拉尔夫伯爵正站在楼梯顶端一扇敞开的门前。他显然是从自己的屋里走出来的。她不知道他已经看了她多久了。她迎住了他的目光。他紧紧地盯着她,她不明白这有什么意味,她看不懂。过了一会儿,她开始觉得这目光中有一种令人很不舒服的亲密感,于是她扭开了头。
“不!”从阿兰策马领她进入森林起,她打心底担忧的就是这个。
他问起了他弟弟,她告诉了他家里的全部情况:戴夫的茜草又再生了,他们挖出了根,戴夫依然和阿玛贝尔纠缠在一起,迄今为止还没人得黑死病。他们正交谈着,她开始觉得有人在注视他们,她知道这并非幻觉。又过了一会儿,她回头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