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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躺在床上呢。”
“找我父亲借好了。他一向喜欢你，我敢说他一定会答应的。”
梅尔辛打定主意，既然没什么可怕的，干脆就表现得无所畏惧。他不睬埃尔弗里克的问话。“格丽塞尔达在哪儿？”
“可是雇用不在行会的人是不合规矩的。”
埃尔弗里克问：“你到哪儿去了？”
“规矩可以打破嘛。镇上一定有人迫不及待地要跟行会对抗呢。”
埃尔弗里克正坐在桌边吃着面包和奶酪，面前还摆着一杯淡啤酒。在他身后，梅尔辛能够看到艾丽丝和女仆在厨房里。没有格丽塞尔达的身影。
梅尔辛意识到，他已经被那些老人压垮了精神，他由衷地感激凯瑞丝拒不接受失败的劲头。她当然是对的，他应该待在王桥，向这一不公正的规矩开战。而且他也知道谁最迫切地需要他的才干。“乔夫罗伊神父。”他说。
“谢谢。”梅尔辛匆匆吻了她的嘴唇，抑制住再吻她的诱惑，迈步走了进去。
“他有那么迫切吗？为什么呢？”
他们在埃尔弗里克的家门外停下了脚步。凯瑞丝说：“祝你好运。”
梅尔辛把教堂屋顶的事解释了一遍。
他巴不得有她支持呢，但他摇了摇头：“我把事情弄得一团糟了，还是由我自己来清理吧。”
“咱们这就去找他。”凯瑞丝说。
“你要我和你一起去吗？”
教士住在教堂旁边的一栋小房子里。他俩看到他正在准备午饭——咸鱼炖青菜。乔夫罗伊三十多岁，身材像个士兵，高个儿宽肩。他的样子有些粗鲁，但人人都知道他处处替穷人着想。
“那倒是。”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那块青肿差不多消下去了，“我只是希望她父亲不要再动粗了。”
梅尔辛说：“我能在不关闭教堂的条件下修好屋顶。”
“你没什么可怕的。是她说了谎话。”
乔夫罗伊样子很警觉：“这话像是对祈祷者许愿。”
“我打算现在就去。我说不上我到底是盼着去谈呢，还是害怕去谈。”
“我要做一个吊车，把屋顶的木头抬起来，放到墓地里。”
梅尔辛和凯瑞丝沿主街往回走。凯瑞丝说：“你还没跟格丽塞尔达谈呢。”
“埃尔弗里克解雇了你。”那教士向凯瑞丝的方向投去尴尬的一瞥。
伍尔夫里克和格温达已经在对岸下了渡船。他们转过身来挥了挥手，然后就沿着大路穿过了树丛，那条狗“跳跳”跟在他们身后。
她说：“我知道事情的原委，神父。”
“太晚了。”
梅尔辛说：“他开除我是因为我不肯娶他的女儿。但她怀的孩子不是我的。”
“如今我为帮她这个忙感到不好意思。”
乔夫罗伊点点头：“这么说你是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了。我能相信这事，我对行会不大以为然——他们的决定很少不是自私的。不过，你还没有满师呢。”
“她应该不用药去努力做到这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