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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爸,以博爱众生的名义,把锤子和羽毛扔出去吧,咱们来看个究竟。”
他说得没错,我的头发金灿灿的,像当年那些修道士藏匿的金币,像古老福音书上遗存的泥金。
他说:“哦,爸爸爬累了。做实验之前,咱们先把斯莱戈看个够吧。”
“萝珊宝贝,爸爸早上已经剃过胡须了,你别再用你的金脑袋瓜蹭我好不好。”
他是等到一个无风的日子才选择做实验的。他想向我证明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那就是所有物体都以同样的速度坠落。
从塔顶的小窗向外瞭望,整个斯莱戈的河流、教堂和房屋都好像从塔底呈放射状向四周延伸。空中飞过的鸟儿想必会看到两张兴致勃勃的脸正争着从窗口往外看,我全力踮起脚尖,我的头紧紧顶着他的下巴。
他说:“从理论上讲,所有的物体都以同样的速度坠落。而爸爸将向你证明这一点,也向自己证明这一点。”
第一次世界大战刚刚结束,可能由于当时的历史正徘徊在低谷之中,人们的思维趋向于异想天开,就比如那天爸爸倡导教育的非常之举。否则我无法解释为什么一个大男人会带着自己的孩子拿着一袋锤子和羽毛爬上一座旧塔。
我们当时并肩坐在火炉旁,看着无烟煤喷吐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