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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再没理我。我盯着屋顶,看到瓦片之间的缝隙。我感到害怕,因为村子里的人说:这房子一直没有完工,因为一只无形的手每天晚上都会拆掉葡萄牙人白天建好的部分。这些鬼怪还在那里,像巨大的蝙蝠在屋顶荡来荡去。
“要小心这个姑娘。年纪轻轻,却有一个女人的身体。黑人姑娘有魔鬼的手段。我知道我在说什么。”
“好,好的,如果您下令的话。”他又背对我说,“你去坐在厨房那把小椅子上。”
然而,几分钟后,葡萄牙人就不再注意我,转而久久地盯着他双脚架着的墙面。过了一会儿,他低声说:
“从现在开始,规矩都是我说了算。”中士说,“这个姑娘葡语比很多葡萄牙人说得都好。而且她是跟我一起来的,得和我一起进去。”
“那里,那面墙上,是我的故乡。”
“亲爱的中士,因为他们知道这儿有规矩。他们那些人不能进来。”
他指向墙上的一块水渍。石灰墙皮脱落形成了一块褪色的矩形。
“为什么她不能进来?”中士问。
“是葡萄牙,墙上的那块。”
“你,姑娘,在外面待着。你该知道你们不能进来。”
他艰难地爬上椅子,用指甲抠水渍。看着石灰撒落在地上,仿佛面对一只垂死的动物。杂货店老板随机指了指笤帚:
弗兰塞利诺·萨尔迪尼亚在门口热情地欢迎两位同胞,仿佛他在几个世纪的孤独后,发现了地球上仅有的两个人。杂货店老板又矮又胖,手里总是攥着一块油腻腻的毛巾,擦拭流不尽的汗。更确切地说,那条黏糊糊的毛巾已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了。他站在门口,生硬地对我说:
“哎,姑娘?扫地去,还站着不动干什么?”
“看看这个村子,亲爱的弗拉加塔。到处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太神奇了,宽阔的道路,还有果树……这些是什么样的黑人啊?和我们见过的太不一样了。”
军官抢先抓住笤帚,立在空中,好像那是一把剑。他宣布:
两个欧洲人花了一些时间参观村子各处。
“应该由我打扫。我来这儿就是干这个的。给别人擦屁股。”
从行李来看,中士会在我们这儿住上一阵子。另一个穿便服的人应该只待一小段时间。我领着客人去萨尔迪尼亚的杂货店,他是我们这儿唯一的葡萄牙人,我们改叫他穆萨拉迪纳。
在随后的沉默中,我试图找到最好的方式告别。我的羞怯教会了我一个道理,害羞的人和不起眼的人往往在告别的时候暴露无遗。我一个女人,在陌生人中间,又是晚上。杂货店老板从他简陋的床铺上爬起,抱着一个盒子来到我面前:
“可怜的姑娘,她在害羞。你不必说话,带我们去营地就行。”
“把这瓶波特酒带给你父亲。我感激他做的一切。小心,很沉。”
突然间,我哑口无言,葡语从我脑子消失了。而我想说母语时,也是同样的空白。没想到我连一种语言都没有掌握,只能发出模糊、空洞的声音。中士解救了我的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