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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原本还在注意楼下，偶尔转头过来就愣住，沉迷于看封扬剪窗花。
封扬眼睛微弯，心思也不在电视节目上，而是转过来和苏晚聊天。
修长白皙的手指十分灵活，一手捏着红纸，一手握着剪刀，换各种角度剪掉红纸的某些部分。
苏晚低头把玩他的手指：“下学期，我们可能还要去一趟国外，参加比赛。”
封扬跟着她一起坐在地上，拿起红纸，对着被撕破的窗花，开始剪。
重要是不重要，反正他们的毕业去向都被定下来了，这种为简历加分的比赛其实没有多大意义，而且苏晚和罗子明以及郭元洲过去参加，根本是降维打击。
一遇上她妈的事，她爸就没有半点原则和理智。
不过，比赛有始有终，他们已经得了总决赛的名额，最好要去参加，尤其可以刷一刷记录了。
她怕被苏父给记上，这是他请人剪的，被搞坏，绝对会生气。
过往前些年全是e国人得奖。
苏晚盘腿坐在地上，时不时往下面看。
“什么时候？”
“你剪，我看着楼下。”
封扬手指收紧，问她，明知道下学期还远，他依然心中空了一瞬。
苏晚去书房拿了一张大红纸出来，顺便从工具箱拿出一把剪刀，全部给封扬，楼下还在慢慢贴着对联的苏父苏母则完全不知情。
苏晚侧身埋在他脖颈处，嗅着他身上好闻的苦茶香：“三、四月份，到时候看通知。”
红纸是有的，过年家里买了几张大的红纸，原本是苏母准备用来画画的。
……
那时候院里大一点的小孩都要学，剪好了统一交上去卖钱，谈不上童工，只是利用闲暇时间帮忙。
终于到了九点，苏父所有的菜都上了桌，苏母则负责说了一堆喜庆祝福的话，才组织大家一起吃年夜饭。
封扬点头：“以前跟着阿姨学过。”
“你们要守夜吗？
她看这图案歪七扭八的，应该不好剪。
我和你妈要睡觉了。”
苏晚怔忪：“你会剪窗花？”
苏父提前问道。
“找一张红纸，我可以剪出来。”
“守，你们待会回房休息吧。”
封扬伸手接过来，花纹确实比普通的新奇，却并不难。
苏晚在桌子底下牵着封扬的手摆了摆，但是她明目张胆用左手吃饭，任谁都能看得出端倪。
“我看看。”
封扬坐在餐桌上并不觉得这顿年夜饭过得不自在。
苏晚盯着手中的窗花，这是苏父找人特意剪的图案，大年三十都在家过年，多半是买不到一模一样的窗花。
苏家父母都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对情绪的掌控极强，所以封扬从他们身上感受不到任何不自在，只接收到如沐春风的善意。
苏晚：“……”这几张全是要贴在她爸妈门上的，被她撕破了。
“小封的新衣服，我和晚晚的新衣服放在一起，明天早上你们自己换上。”
苏晚在走神，没有注意，手一扯，直接把几张窗花扯破。
苏母对着两人道。
封扬贴好一个，转身向她要另外一张窗花。
